櫻與葉
[PR]上記の広告は3ヶ月以上新規記事投稿のないブログに表示されています。新しい記事を書く事で広告が消えます。
21.
相叶又恢复了之前的生活。
现在回想那天的情事，都觉得像是在做梦一般。
他有对着镜子检查过，樱井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樱井这个人。
于他来说，因为他的营业而喜欢上他、想要带他走的女人很多。
而他和樱井在欠钱之前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他去了之前常去的酒吧，发现这边的人对他的态度比以往更客气了。
“一杯……威士忌。”
相叶说着在吧台坐下来。
他在樱井面前发挥的营业水准，不到平时的一半，甚至有些懈怠。
半真半假的试探，多余的暧昧。
累了就说累了，对方不曾勉强，他也不曾谦让。
要说是迎合樱井，不如说是，跟他在一起，是一种顺其自然罢了。
“相叶君？”面容姣好的女人走到他身边，微微侧头喊着他的名字。
“绘里小姐，晚上好。”相叶笑起来，转身替她拉开座椅，“坐吗？”
“没有不坐的道理吧，想见你很久了。”
女人微微笑着坐下来，要了一杯night-cap，手搁在吧台上，漂亮的指甲停在唇边，她看着相叶松开了外套纽扣微微扭过腰。
相叶自然懂。
这一切看似随意的动作，却是把每个姿势和角度都精心计算过呈现出来的美。
绘里是她所有客人中学识最高教养最好的女孩，是富人家的千金小姐，对他更是从不吝啬。
“今天的相叶君好像不在状态啊。”绘里看着他笑了起来，伸手拿过那杯放在吧台的寝前酒。
“抱歉，或许是因为今天的绘里小姐太漂亮了，所以有些走神。”
喝下一口酒的女人瞥过来的目光带着一丝玩味，“那……喝完这杯去其他地方？”
不是发呆的时候，相叶。
这个时候你应该专心于你的眼前的猎物。
相叶笑着朝她倾身，握着她的手，连同杯子一起送到自己唇边，小小的喝下一口。
他抬起眼睛看向她，将她手里的酒杯放回吧台上，凑近她的耳边。
“当然，荣幸之至。”
22.
樱井想着自己也不是故意要看。
只是刚好这么巧，他正在店里的二层看业绩，而店内负责人正站在一边等他问话。
才看了十分钟，相叶就走了进来。
那张脸在黑夜里沉着冷峻，额发在脸颊上留下一片阴影。
沉默的看着下面的吧台，直到小林让店内负责人先下去忙他才回过神。
“要让他上来吗？”
“不用了，”他有些疲惫的朝后靠在沙发上，双手搭在身前静静的看着他喝酒的侧颜，“别妨碍他。”
“是。”
23.
索然无味。
曾经很享受工作状态的相叶，提早结束了工作回到了家。
身上带着女人的香水味，他闻了闻，脱下衣物扔进了洗衣机。
简单的洗了个澡，关上灯，躺回床上。
一个人的呼吸。
呼吸。
是的，呼吸。
黑暗的房间里，他闭上眼睛。
错觉吗，这黑夜里似乎又一次听到了不属于他的呼吸。
黑暗中，好像听见了那一夜那个人在他耳边的呼吸。
那一次，他也像现在这样什么都看不见。
对方的手顺着脖颈爱抚到锁骨，吻一路向下舔舐着他的小腹。
不似女人的力度却恰到好处。
他的身体在他的爱抚中打开，他的身体撑开他的双腿，顺着膝盖内侧一路亲吻到腿根。
在他心痒难耐的时候，一口吞下他早就起了反应的坚硬。
他想，他的眼睛，需要一点轻微的压迫感。
那一夜。
他看不见，却清晰的听见自己发出愉悦的喘息和呻吟。
他被自己的声音羞耻到身体酥麻，快感加倍。
他被他的嘴他的手指送上极致的快乐，感受到自己的欲望越来越清晰的膨胀。
黑夜中，相叶呻吟着猛地睁开眼睛，扯开不知道什么时候随手替自己眼睛蒙上的枕巾。
他喘息着松开手，看着溅了一身的白色液体，狼狈不堪。
如此激烈的感受。
只能在想象中得到了。
让他不想承认的是。
他竟然——
竟然真的在意淫那个夜里的樱井翔。
“疯了吧……”
一定是，疯了。
将身体擦干净，在高潮的余韵里，相叶翻身睡了过去。
24.
在酒吧里再次遇见田中真的是相叶未曾想到的。
当然本以为遇到也不会怎么样的相叶没想到田中竟然还会过来搭话。
“被樱井翔甩了吗。”
相叶侧过头挑了挑眉当做回应。
“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的‘技术’其实也不怎么样。”
田中笑得轻挑，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相叶冷笑一声不客气的挥开他的手。
“我的技术怎么样确实不好说，但……也不是谁都能随便碰我。”相叶上下打量了一下笑起来，“起码你这样的不行。”
“不就是要钱。”田中沉下脸，“你放心，我是没樱井翔那种癖好，但是我可以请人玩上你几天，你等着。”
“你觉得我会这么蠢，乖乖等着你？”
不对，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相叶边说着，边试图从和田中的对话中过滤着信息。
这个人自私冲动，行为暴力，他突然说这些，却不是上来就把他带走，好像是在等什么。
所以，他在等什么？
“没关系，不会太久。”
说完这句，田中便笑着离开上了二楼。
按道理，相叶应该立刻就离开。
但是——
他看着眼前喝完的酒，跟吧台又要了一杯。
这种强烈的预感一直到他又将手里的酒喝完半杯，樱井翔从门口走进来为止。
他看着他，突然就想到了。
脑中的弦突然绷紧。
在樱井略微惊讶的目光中，这一秒像是被拉长的慢镜头一般一帧帧放大。
相叶雅纪慌张地从高脚凳上跳下来，朝他跑过来。
“快……”
走字还在喉间，身体却已经被冲击撞进自己怀里。
第一时间，樱井本能的抱着相叶往后躲进吧台里。
小林在相叶冲过来的瞬间冲出去挡在了樱井侧面开枪掩护。
枪声打破平静。
酒吧里的人开始尖叫逃窜。
失去目标的田中在看到一枪失败后失了气魄，气急败坏的从二楼消防通道逃跑。
樱井感觉到自己的手慢慢变湿，鼻间的血腥味渐渐变得浓烈。
温热的触感让他明白这一切并不是在做梦。
他们这样的人，果然不能有弱点。
如果不能把弱点放在身边，那起码也不该给他多余的自由。
中枪的人在他怀里静静躺着，神色异常平静。
“为什么。”
他问，“相叶，为什么。”
相叶在他怀里睁开眼睛，慢慢笑了起来，“死了就不用还钱了。”
死了，就不用担心自己会爱上你了。
身体是让人轻松的游戏，但如果真的爱上，就会变得可怕。
过分的占有欲，对彼此的苛责，那些认真会随着时间潮湿发霉变质。
他身边都是这样，所以他不想这样。
“你已经不用还钱了，忘记了吗？”
樱井伸手摸着他的脸颊，是热的。
“啊，是喔……本来还想说的潇洒一点，类似于‘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相叶抬手握住那只停在他脸庞的手咳嗽起来，“没想到，亏了呢。”
没想到，输了呢。
25.
他不懂相叶雅纪。
樱井想着。
他不懂他。
但是——
“这辈子我都没亏过，所以……”
樱井咬牙一把抱起他，在小林和其他手下的包围圈下从酒吧撤离。
“我也不会让你亏。”
“听到没，相叶雅纪！”
“坚持住，我一定会让你翻本。”
相叶抓着他的衣襟，看他的衣衫被自己的血液染红。
身体在变冷，生命在流失，但他在他怀里笑得真心实意。
“听见啦。”
他轻轻说着，松开了手。
26.
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相叶梦见小时候，父亲离开母亲的样子。
母亲一个人带着他长大。
爱情是什么样的，他不知道。
他只记得母亲的眼泪，还有每夜每夜为了生活工作到深夜缩得越来越小的疲惫身影。
没什么值得相信，尤其是感情。
“醒醒……”
恍惚中，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相叶，醒醒。”
谁……？
“醒一醒，没事了……”
没事了吗？
他皱着眉，努力睁开眼睛。
天旋地转，一阵恶心。
“……”
什么都吐不出来，泛酸的胃和口腔，还有沉得灌铅不断轰鸣的大脑。
“别乱动，麻药还没过。”
不是你叫我醒的吗。
相叶想吐槽坐在边上的人，却只是在氧气面罩上增加了一些水汽。
“你别动，我去叫医生。”
相叶躺在床上，再次闭上眼睛。
他每天换着衣物装扮着自己，把自己藏在罐头里，根据不同的包装贴上不同的价格。
客人一次次撕掉他的包装，却打不开他的罐子。
直到，樱井翔过来，撬开了他的一角。
罐子从来都是密封的。
撬开了一角便漏了风，罐子里的东西早晚都会变质。
“医生说没事了，但是你的左手以后可能……不太能使太大的力，”樱井坐在他的床边，伸手握住他挂着水的左手，“子弹穿过肩膀伤到了一点神经，但日常生活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是不幸中的大幸。
相叶又睁开眼睛看了看樱井。
刚才没看清，这会儿才发现这人胡子拉渣的，衣服也乱糟糟的，十足狼狈。
“为什么救我。”樱井弯下身体凑近了一些，拨开细细碎碎的头发，“那是子弹。”
其实，他有在酒吧看到樱井翔，他甚至在想樱井看见他和绘里纠缠会不会下来搅局。
可他低估了这个男人的自制力。
说到底，是樱井太过强势，还是他自己给了他机会，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相叶，”轻轻喊了他的名字，“不管理由是什么，从今天开始，你没有自由了，为了保证你的人生安全，你必须和我在一起。”
这个人啊，根本不会善罢甘休，如此强势的监管了他的人生。
铜墙铁壁的相叶，发现他再也没法呆在罐子里了。
因为即便他不出来，樱井翔也会想方设法的进来。
“作为交换，我的自由也全部归你。”樱井摊开他的手指，一根根轻轻的揉捏，“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亏。”
相叶眨眨眼睛，忍住爆炸一般的头疼，费力的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的氧气面罩。
樱井会意，凑过去拿开一些，“什么？”
“我说……你臭死了，去洗澡。”
“……”
没关系了吧。
就算亏给樱井翔，也没什么不好。
27.
“相叶雅纪！才出院不久你又要折腾什么。”
樱井气急败坏的看着提着两个箱子进来的相叶正津津有味的拆着，忍不住就皱紧了眉。
“你不让我出门，也不让我在这儿随便溜达，我买点东西拆都不行吗。”
相叶边说边撕拉一声拉开了贴着纸箱的胶布。
“我不是不让你溜达，你养好了随便哪儿我都带你去。”
樱井见他不出声一心低头拆着，干脆放下手里的笔记本走到他边上，“你买了什么？”
“内裤。”相叶从箱子里抱出成打成打花花绿绿的内裤，展示给他看，“怎么样？”
樱井瞪着眼睛看着他手里种类繁多的内裤，“这么多？！”
“职业需要啊。”相叶举起一条印着爱心的，“这个实物很不错。”
“相、叶、雅、纪！”樱井牙痒痒的看着他，“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嗯？”相叶把内裤放在自己身上比了比，抬起头朝他笑，“我哪里需要适可而止？我的伤已经好得快要长蘑菇了都没有强暴你？”
樱井挑起眉毛，看着在阳光下笑得轻松自在的男人，像是会发光一般微笑着。
他朝他走近一步。
“强暴我？”
很快身体与身体的距离就缩短到只要一抬头就能亲吻的范围里，相叶看着眼前男人的眸色深了一层，有什么东西在爆发边缘，正在被克制着。
“……你倒是试试看。”
这个时候本不该再挑衅，但相叶却觉得越发有趣。
他喜欢看这个平时一丝不苟的男人在他面前失控的样子。
这算不算一种恶趣味呢。
但或许，他只是想用这种失控来证明他在他心里的特别。
相叶伸手把他手里的内裤一寸寸硬塞进他的裤腰里，指尖一下下戳着他紧实的腰。
“试你恐怕没有胜算，”相叶表现出真的在认真衡量思考的样子，“我可以去试试其他人。”
樱井不慌不忙的伸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握住他在腰间捣乱的手。
“不知道是谁前阵子在说我害他对着女人失去了兴致？”
“嗯……是喔。”相叶贴近他，狡黠的笑起来，“对着女人硬不起来但是可以对着男人硬起来，我可以去接男客啊。”
感觉到身前的男人呼吸在加速，相叶不怕死的继续挑衅着，“刚好我还没有试过其他男人，不知道跟你比起来怎么样……唔…”
看，来了。
狂风骤雨般的吻。
激烈到双腿发软。
是麻醉还没过吗。
被压上写字桌的相叶喘息着看着樱井眼里燃起的欲望，满意的舔了舔嘴唇。
彼此的呼吸都被打乱了。
樱井看着他，“相叶雅纪。”
相叶歪了歪头，“嗯？”
“这辈子你都别想了，除非我死。”
“不管你的一辈子需要多少钱，我都买下了。”
相叶笑了。
“我的身体是可以买的，但我的一辈子是非卖品，你要怎么买呢。”
“用我的一辈子来买。”
“……这真的不是在签卖身契？”
“你觉得呢？”
身体厮磨中，衣物变得凌乱。
樱井扯开他的领口，反复的啃咬着他的锁骨，留下一片暧昧的印记。
相叶下身朝上顶了顶，看他沉吟一声一把抽出刚刚塞进他腰间的内裤挡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双人份的。”调整着呼吸，相叶慢慢把手移开，朝边上的箱子看了一眼，“我是说，那些，我们的。”
四目相交，火星四溅。
“写字桌太凉了，去床上。”
“……太没情调了吧。”
“……等下别求饶。”
“谁求饶谁裸奔。”
……
…………
“樱井翔，那是新买的内裤！你、啊…嗯……”
“再买就是了。”
“唔…放…慢、慢一点……”
28.
“田中呢。”
“东京湾里吧。”
……
“……再来吗？”
“你嗓子都哑了……别乱摸。”
“所以……来吗？”
“……”
春光灿烂，一室旖旎。
29．
「为什么替我挡枪。」
「因为我发现，我亏不起。」
30.
人生是场交易。
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银货两讫。
[14回]
11.
樱井的身体在他落下欲望两个字的时候微微热了起来。
他笑着走近两步，看着躺在沙发上摊开四肢的人望着他的眼睛。
想着这样的人心里到底有个怎样的世界。
靠近他，接触他。
于是，慢慢地，视线范围里变得只剩下那对黑色的瞳仁。
樱井听见他们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
他的手握住他的肩膀，感觉到他吃痛的抽动了一下身体。
没有反抗。
比想象中更纤细的身体。
上身贴近，一条腿轻轻压在他的身侧，感受着他因为疼痛却不得不放松的身体。
接触的部分，有着让人舒适的体温。
没有人说话。
相叶似乎在等。
而樱井也没有让他多等。
他吻了上去。
比想象中美好的触感，以及疼得时不时颤抖还似乎打算迎合他的男人。
“觉得怎么样？”
虽有些意犹未尽，但樱井结束了这个吻，看他微微开合的嘴唇，指尖拂过他受伤的嘴角。
“没想到你有这种癖好。”相叶皱着眉，被他摸过的嘴角却还是带着一点笑意。
没有为自己多解释，樱井抬起身体，手抚上他的脸颊。
“是，我特别喜欢……”他的手指略过他的眉眼，就在相叶想调笑一句你果然是变态的时候，樱井又继续开口道，“喜欢你明明害怕，却要装得无所谓的样子。”
让人很想知道，到底什么程度，才能撕开你的面具，露出真实的样子。
13.
樱井买下了相叶两个月。
相叶没客气，报了三个月利息的价格。
樱井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点了头。
之后，相叶花了两个多礼拜养伤。
那次亲吻之后，樱井把他安置在自己身边，倒也没有为难他，好吃好住的找人伺候着。
这让相叶的气色变得比之前好了一些。
那天医生来直接剪开了他的衬衫查看过，大多都是皮外伤。
相叶在得知没有大问题之后，好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一般睡了个天昏地暗。
只在吃饭的时候才会醒一下，吃完又继续睡。
樱井每次去房间的时候他都睡得很沉，在边上坐一会儿便离开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
相叶踏出房间是在第三个礼拜之后的某个晚饭，说着我想见一见樱井先生却被告知樱井先生正在忙不太方便，对此他也仅是挑了挑眉毛便识趣的回了自己房间。
突然闲下来的时间，让相叶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不熟悉的环境，不熟悉的空气。
他环顾着房间，但这里的布置让人觉得舒适又温暖。
像是被包养了啊。
啊，确实是被包养了啊。
相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去浴室泡澡。
等他穿着睡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坐着一个人。
坐着他的买主。
樱井翔。
他擦着头发的手顿了顿，对方转过头朝他看过来。
他本来是想系下浴袍带子的，现在却有些犹豫不决。
空气变得些微不同，这男人本身似乎就是一种情调，让这个屋子里多了点羞涩的暧昧。
或许这说起来有点奇怪。
他竟然真的会觉得有点羞涩。
樱井朝他走过去，就在相叶垂下手打算迎接一个体温的时候，樱井略过他走进浴室拿着吹风机走到床边的插座插上。
“过来。”不是询问的口气，是命令。
相叶没有犹豫，把擦着头发的毛巾挂在脖子上，双手一系带子走到他身前沿着床边坐下。
14.
吹风机的声音嗡嗡响起。
那个人一丝不苟的吹着他的头发，揉着他的发根，耐心的打散，一缕缕吹干。
相叶放松着自己的身体，任由着他动作，在他关上吹风机的那刻微微挺直了背脊。
樱井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来了。
他想着。
“好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把吹风机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嗯？
相叶转过身，迎上他的目光。
对方眼神里走过的每一帧都让他不解。
这让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一次，他可能要失败了。
“谢谢。”他试探着，牢牢看着他的眼睛，试图分辨什么。
却在下一秒，选择打开了营业开关。
他笑起来，手搭上樱井的衣襟，“洗过澡了吗？”
樱井低头朝他敞开的胸口看了一眼，“会感冒。”
“那请你让我热起来。”
笑意还没到达嘴角，樱井突然在他之前笑开。
“这么快就开始营业了吗。”
被揭穿的相叶眨了眨眼睛，控制住情绪试图再努力一把，“难道你不想要吗？”
“想啊。”樱井贴近他，在他撕裂还留有一点淤青的嘴角留下一个吻，“但今天就算了吧。”
“今天，为什么不可以。”相叶摸了摸嘴角收起笑容。
“嘛，为什么呢……”樱井伸手摸上他的脖子，在他脖子停留了几秒下滑到锁骨，拉起他的浴袍衣襟朝里拢了拢，“或许是还没到时间吧。”
相叶沉默着，最终扬起嘴角，“好的，樱井先生，恭候您的大驾。”
樱井站起来，顺手替他拉开被子，“早点休息，晚安。”
15.
他想知道。
脱下外壳的相叶雅纪。
会有一个怎么样的灵魂。
而他想知道。
樱井翔面对他能撑到几时。
就在这样的周旋中，两个月很快就要过去了。
樱井带着他吃饭逛街，察觉到他喜欢泡澡，于是带他去私人会所泡澡按摩。
相叶毫不收敛，肆意散发着自己的荷尔蒙，试图用以前各种方式吸引樱井的注意。
甚至光着身体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在按摩的时候故意发出似是喘息一般的呻吟。
他能感觉到，这个人望向他炙热的眼神。
也暗自吐槽明明想得死去活来竟然也没真的对他动手。
可以说是最轻松的日子，却也是最惴惴不安的日子。
而这种不安到了两个月的最后一天变成了一股莫名的烦躁。
那天樱井来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
放下手里提着的点心，对他说着这是你喜欢的茶点饿的话吃一些，就脱下衣服去了浴室。
相叶无心去看桌上那份茶点，他只是看着那扇浴室的玻璃门。
玻璃门上倒映出那个男人的身影。
抬起腿，脱下内裤，伸手打开水，在花洒下面冲洗着头发。
手略过身体，按下洗发水揉搓着头发。
指尖来回的清洗着，轻甩着头，然后又按下了沐浴露。
顺着身体来来回回，弯腰抬起一条腿，很快又揉过腰，停在胯骨。
相叶感觉到自己心口热了起来。
明明只是在看个男人洗澡而已。
这样的反应让他自己都觉得意外。
等樱井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
他看了一眼桌上未动分毫的点心，“怎么了，不喜欢？”
“做我们这行晚上吃太多东西会很难保持体形。”相叶看着头发还在滴水的男人，不知道是在说服他还是在说服自己，“毕竟是资本。”
“也是，我差点忘了……”
樱井低语着，擦着头发的手放了下来，在相叶问他你说什么的时候摇了摇头，走到桌边把包得妥妥当当的点心扔进了厨房的垃圾箱。
相叶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出声，静静的坐在床边。
像什么事都发生一样的走回来，摘下手里的毛巾，拿过刚刚换下的衣服一件件穿起来。
相叶看着他穿上衬衫，左右手撸平了袖子，拿过西裤穿上。
房间里只有衣料摩擦的声音，拉链的声音，还有皮带金属扣的声响。
明明这么轻微，却折磨着相叶的神经。
就在樱井伸手去拿西装外套的时候，他忍不住开了口。
“今晚是最后一天了。”
“……这样啊。”
樱井把西装挂在手臂上，转身看着相叶，“那早点休息吧，明天就可以离开了，或者……”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钟，“过了十二点想离开也可以，会有人带你出去。”
看着相叶抿紧的嘴唇，樱井笑了起来，“好像灰姑娘一样啊。”
“可你并不是王子。”他失去了耐性，那双眼睛闪烁着他不懂的情绪。
“嗯，我大概是灰姑娘的母亲吧。”樱井露出一副抱歉的样子笑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晚安，相叶君。”
16.
今天是最后一天。
樱井当然记得。
只是刚好有些要紧的事脱不开身，所以忙到这会儿才回来。
本想洗完澡和他一起吃个点心讲讲话，然后安安静静的躺一会儿。
等他睡着了，他就离开。
却意外的很难实现。
也对，本来就是钱买来的相处，哪里看得到什么真心实意。
通过这两个月，他已经发现相叶其实真的只是把他当个金主一味地在迎合罢了。
是自己脑子坏了吧，才会觉得这样的相处也是有意义的。
虽说提出想买他的人是自己。
但果然，他想要的不仅仅是身体而已。
17.
手腕被重重拽住的时候，樱井转过了头。
相叶咬了下嘴唇，手一伸扯开了自己的衬衣。
看了看弹飞在地毯四处的纽扣，手心的温度让樱井回了神。
相叶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这样不行。”他看着樱井，握着他的手一点点下滑到自己的小腹，伸进内裤边。
走近一步，另一只手穿过樱井腋下从背面搭上他的肩膀，咬上他的耳垂。
“做吧，”舔了舔他的后颈，樱井还未擦干的头发在他脸上留下水痕，“你已经付了钱，理应银货两讫。”
樱井感受着怀里的温度，闭了闭眼睛。
耳边的温度仿佛要将他灼伤。
将手里的外套随手放在一边，轻轻搭上相叶的后腰。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樱井慢慢将手收紧了一些，“这两个月里，有没有让你觉得愉快的时候，哪怕就几分钟？”
相叶刚要开口，樱井突然又说，“我出了不少钱，至少希望能买一句真话。”
突然陷入沉默。
相叶不知道他是不是应该发挥职业道德说「和樱井先生在一起的每天都很快乐。」
毕竟和樱井在一起的这些日子，确实和其他人不同。
因为他单方面对樱井复杂的情绪，所以也不能说每天都快乐。
但要说有没有快乐，回答应该是「有的。」
可如果这样回答，会不会又多了些不一样的意义。
这样的意义，与他与自己，今后会不会不利。
这明明就是一场交易，他的职业注定没有爱上谁的资格。
“没有。”
最终，相叶如是说。
“我明白了。”樱井又将手收紧了一些，微微笑了起来，“把职业道德和场面话都丢开的答案一定是真话了。”
突然有些庆幸这个姿势看不到彼此脸上的神情，这样樱井有足够的时间去调整他的状态。
“我这个金主看来相叶先生是看不上了，但我很高兴，至少在最后一天听到了一句真话。”
相叶抿紧了嘴唇没有出声，甚至察觉到了自己的僵硬。
但现在不是该发呆的时候。
樱井动了动相叶握着他的手，摸到他身前，解开他身上的裤扣。
“如果这样做能让你安心的话……”
拉下拉链，退下他的裤子，抓过边上松下的领带，压着他往床上倒下。
“就按照你说的，银货两讫。”樱井抬了抬手里的领带，看着他的眼睛，“可以吧？”
相叶朝他手里的领带看了一眼，点了头。
18.
看着他黑曜石般的眼睛，在被领带蒙上的最后一刻拼命的眨了眨。
似乎有些意外被遮住的是眼睛，而不是用来绑住手腕。
樱井笑了笑，轻轻绕了两圈，将他的视线遮挡。
看着他略微不自在的张了张嘴，低头含住他的嘴唇。
不用看到我的样子。
这样你可以在脑中把我想象成任何一个你觉得合适的人。
而我，也可以毫无保留的用最露骨最炙热的眼神看着你。
深深地看着你的一切。
谁都没有负担。
只是交易。
银货两讫。
19.
「抱歉，这应该是你跟男人的第一次吧，希望不是太差的体验。」
「欠我的钱不用还了，你也早该猜到，本来就是我故意为之。」
「你的房子我有每周叫人打扫两次，可以直接回去住，当然你想搬走也是可以的。」
「如果还想做生意的话，去我的地盘，不会有人找你麻烦，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另外……已经超过十二点了，不过别担心，超出时间的那部分费用我放在桌上了，走之前记得拿。」
洗完澡，樱井在他身后穿戴着衣物，之后替他盖上被子。
似是知道他没有睡一般，在他身后独自一人，静静的说着。
「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樱井等了一阵，最后似是笑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离开了床边。
「你的一切都很好，晚安。」
门打开又合上。
相叶在门关上的瞬间翻过身，小心翼翼的坐起来。
除了身后有些轻微的不适，一切都很好。
因为看不见，所有的感官都放大了很多倍。
樱井的温度，手指的触觉，进到身体里的疼痛感。
似是怕给他带来困扰，从头到尾也没发出什么声响。
只有在高潮时被逼到极限，才在他耳边发出几声低吟和喘息。
这让相叶有一种错觉。
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樱井给他的欲望里沉沦、挣扎。
这场性事，极度的温柔又极度的激烈，完完全全的被动。
他的腰还是酸的，樱井在他体内压着他的敏感点反复抽插，甚至让他兴奋到眼泪不受控制的溢出，沾湿了领带。
不断攀升的快感，强烈的身体刺激。
不断的说着给我，极致的高潮和坠落。
他穿上衣服，从厨房垃圾箱里把樱井扔掉的点心拿出来放在桌上，将包装一层层打开。
是糯米做的，樱花抹茶味的糕点。
是之前樱井带他去吃和食的时候，自己不爱吃主食却钟爱的那款小点心。
拿出一个，放进嘴里，一口咬下。
「不好好吃饭，光吃点心？」
「因为这个点心好吃啊，清甜又不腻，我喜欢糯米。」
「那就再叫一碟吧。」
味道似乎不一样了呢。
半边抹茶变得好苦。
把剩下的整个放进嘴里。
「这两个月里，有没有让你觉得愉快的时候，哪怕几分钟？」
用手背擦了擦眼睛。
将剩下的点心装好提在手里，相叶环顾了一下房间，又看向桌上厚厚的信封。
嗯，就这样。
伸手拿过信封放进装点心的袋子里。
这样就好。
门在身后轻轻合上。
“相叶先生，樱井先生让我在这边等你。”
相叶点头，那人说着失礼，伸手蒙住他的眼睛。
只是交易。
银货两讫。
20.
“送他出去了？”
“是的，樱井先生。”
“把他的名字从名录里销毁掉吧，那笔钱不用还了。”
“是。”
樱井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凌晨的街道。
这个时间正是纸醉金迷的世界里最热闹的时候，而寻常人早已安睡。
他本想问他，可否再买两个月。
但看到他清瘦的背脊和仿佛一用力就会被折断的脖颈，硬生生忍住了。
其实本来就什么都明白的。
哪怕说了也是会被拒绝的，而强迫也没有意义。
“没有啊……”
樱井低声说着，想到第一次在酒吧里见到他抽着烟的样子。
是寂寞的吧。
或者说是，习惯寂寞的样子。
最终深吸一口气回到办公桌前打开笔记本，“把刚才带回来的合同拿过来吧，时间比较紧，我现在就看。”
“是。”[5回]
01.
“少主，那个男人又出现了。”
落下最后一个字的瞬间那名被叫做少主的人立刻皱起了眉头。
“去把他带过来。”
“是。”
樱井翔看着人离开，转头打开笔记本看了下监控。
监控里他的手下靠近那个一头金发的男人和他身边的女人，把那个女人拉开之后不由分说的把男人“请”了过来。
不知为什么监控里那个男人表情很轻松，甚至在走到监控下面还抬头勾起嘴角笑了笑。
“啪”的一声，樱井合上了笔记本。
两分钟后，那个人被手下带着出现在自己面前。
穿着皮衣白衬衫敞开着领口，下身穿着贴身黑色紧身裤的男人动了动手臂。
“放开？”
樱井抬头朝手下看了眼，“检查过了吗？”
“还有哪儿没有检查过啊，他们一路从脖子摸到胸口，从脚踝摸到丁丁，摸得我都浑身发烫了。”最后几个字说的暧昧不清，他笑着撅了噘嘴，一脸无奈的样子。
“你！”
樱井挥手示意他们放开，就见男人潇洒的一摊手拉了下衣襟，上前几步拉开了樱井面前的椅子，走到前面隔着一张办公桌坐下甚至搁起了一条腿。
“放肆！你给我坐好！”边上的人手一指枪就顶上了男人的脑门。
男人一动不动，只是看着樱井笑，“好可怕喔。”
“相叶雅纪，不要觉得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樱井看着他，手肘撑上桌子，“欠的钱什么时候还。”
“既然，你很希望我还钱，就不该在我做生意的时候妨碍我啊。”相叶指了指身后通往赌场的大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钱的女人愿意花钱买我一礼拜，被你们吓跑了。”
毫不在意的伸手推开顶着头的枪，相叶慢慢凑近樱井，“你这样是在妨碍我营业，传出去我以后怎么做生意。”
见樱井沉默着未动分毫，相叶得寸进尺又凑得近了一点，“如果我做不到生意，我又怎么能还你钱。”
樱井轻轻哼笑起来，手一伸一把勾住相叶的脖子往前拽了拽。
视线范围已经变得相当狭窄，他看着那个人异常明亮的眼睛，“我再给你一周时间，一周之后第一笔利息还不上来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相叶勾起嘴角，食指顺着唇线抚过樱井的下唇，眼睛朝下一瞥又很快抬起，动作更是放肆而暧昧。
“一言为定。”
02.
“少主，就这样放他走？”
樱井从监视器画面看着那人大摇大摆的从大门出去勾了勾嘴角，“没事，逃不出手掌心，他常去的那几个场子里的都有人盯着。”
“可是……”
樱井挥了挥手，手下便不再多言，点了头便退了下去。
相叶雅纪，果然有点意思。
他虽是个牛郎，但不属于哪个俱乐部，也不属于任何一个夜总会。
跟打扮浮夸的胡里花哨的牛郎不太一样，他本身让人觉得干净清爽，穿衣也很有品。
每天出入的都是一些高档的酒吧，偶尔也会去夜店，在那里等着一些客人上钩。
樱井是偶尔在一家酒吧喝酒的时候发现他的，当时他正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抽烟。
修身的裤子显得他腿非常长，侧着身体一手夹着烟搁在吧台上，一手自然的放在交叠的腿上。
吧台的光刚好从侧面照过来。
他微微向下瞥的眼睛显得有些狭长，睫毛刷出一小片阴影，鼻梁的弧度也十分诱人。
他只是坐在那里抽烟而已，神情冷淡却透着一股性感，跟酒吧里缓缓流淌的爵士乐如此相得益彰。
樱井被这个男人惊艳到，坐在一边看了很久。
看他随意的把烟放到嘴边轻吸一口，抬起头看着吐出的烟又侧头在酒保递过来的烟缸里几下拧灭了烟。
如此出色的男人。
犹豫着是不是要请对方喝一杯，边上突然走过来一名穿着高定套装的女士。
“好久不见了，加惠子。”男人放下交叠的腿笑起来，握住那名女士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吻。
他的动作如此自然，自然到樱井甚至没想到要吐槽。
那位女士显然很高兴，在他身边坐下来要了一杯威士忌。
樱井看他们在那边聊了一阵之后，男人先一步从高脚凳上下来，转身牵住女子的手替她穿上外套，拥住她的腰离开了酒吧。
等他离开之后，樱井吩咐手下去吧台打听。
这才了解到这个人竟然是个牛郎。
「不属于任何一个俱乐部喔，所以之前不少人找他麻烦啊。」
「但是他很有本事，跟人谈判说是帮对方增加消费，而对方让他在这里做生意一举两得。」
「我们老板也同意了，毕竟他确实带来不少生意，女人很吃他那一套。」
03.
之后樱井便留了心，去了几次他经常会去的店，发现他会根据去的店来转变穿衣风格，甚至是眼神举止还有性格。
他明明是个牛郎，却把客人当成猎物。
他很懂客人想要怎么样的体验，于是在各个风格里游刃有余进退有度。
他经常去的几个场子，有几个是樱井的地盘，他跟负责那些店的人问过一些事情。
那之后，相叶被女伴带着来到赌场，在签下巨额欠条时，没有一点沮丧反而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说着“难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上套了啊”就被蒙着眼睛带到了樱井面前。
留下了身份信息，联系方式住址，确定了生活圈，樱井刚想要警告两句，对面的人捏着笔抬头朝他笑了笑，“不用担心，我不会逃跑，我知道我跑不了。”
樱井挑了挑眉毛，就看他把笔端正的放在本子上，“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这位樱井先生。”
“你可以离开了。”樱井伸了伸手，很快有人蒙住他的眼睛带他离开了房间。
之后相叶开始频繁的带人来赌场，也没有玩很大，基本上他都坐在一边陪着他的“女伴”玩几把就离开，他各式各样的穿着和对方亲昵的神情，樱井都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
时间一天天过去，眼看已经到了还利息的时间，那个人还是没有把钱送过来。
甚至，在超过时间之后还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现。
「这样你不用担心我逃跑不是吗。」
他的神情轻松自在，彷佛欠下天文数字的不是他是另一个人。
放他离开之后，他果然还是会时不时出现。
但钱仍然没有还，于是便有了开头那一周的约定。
04.
然而一周时间到了，樱井翔并没有等到相叶雅纪。
明明前一天他手下还接到电话说他已经把钱筹到了。
来到相叶留下的地址楼下，吩咐手下在门口等着，他一个人乘着电梯上了六楼。
按了一下门铃没有反应，手搭上门把往下一按门竟然被推开了。
樱井没脱鞋子直接走了进去，穿过玄关，走到客厅，没有人在，于是继续往里走。
卧室的门没有关，隆起的被子表明这里面躺着人。
他把窗帘拉开，看着窝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的男人皱起了眉。
“谁……”沙哑到几乎无法听清的嗓音，“……是你。”
相叶捂着额头翻过身，说着稍等我一下，掀开被子赤着脚下床摇晃着走过樱井身边，打开衣橱里的抽屉把几包钱往他手里一放。
“利息……”他说着也不管其他，略过樱井身边再次爬上床，“抱歉，我不太舒服，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麻烦您先出去，顺便替我关下门，谢谢……”
樱井看着他脖子上一圈明显的勒痕，走到他床边，“怎么弄的。”
“要是你被一群女人套上狗绳在冷水池子里游上半天你也会这样。”相叶说得平淡，仿佛在谈论天气一般的口气让樱井楞了一秒才反应过来。
“狗绳？”樱井反问了一句。
“有什么可奇怪的，难道你的俱乐部都非常正经不玩些擦边球吗。”相叶窝在被子里眯着眼睛看他，“还是说你不太关心你的店怎么赚钱？”
“可你并不是……”
“樱井先生，这个世界上，很多有钱人都有各种……心理需求？她们喜欢用这种方式娱乐。”相叶扭过身，抓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下一口水，“我急着要钱，自然清楚开这个价格的人不可能只是聊天吃饭上床这么简单，但是我也确实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等在那里看表演。”
相叶把胳膊伸出来左右动了动，啧了一声，“穿着衬衫西裤游泳不太方便动作，手肘和肩头撞了泳池墙壁好几次，仰泳的时候感觉脖子都快被走在岸边牵着狗绳的女人勒断了。”
樱井瞪着眼睛，朝他手臂上的淤青看过去，就听他又继续说，“不过没让我脱光游也算客气了……抱歉，我嗓子很疼，该说的也都说了，我想应该已经满足了你的好奇心？”
相叶翻过身背对着他，把被子拉高捂住肩头最后一丝缝隙，“就不送了，替我关门，再见。”
05.
“少主。”接过樱井手里的钱，手下替他拉开车门。
樱井上车之后吩咐道，“去药局。”
买了一些感冒药和治疗外伤的药，开回相叶家楼下，吩咐手下把药送上去之后，樱井才离开了那里。
结果隔天樱井约了人去喝酒就看见相叶已经坐在酒吧里在跟人调情了。
穿着灰色高领的毛衣遮掉了勒痕，显得脸比平时更小。
樱井挑了挑眉在他不远处的卡座坐下，看他笑着营业。
那个女人很大胆，侧着身手搭在他的大腿内侧。
而他也很大方，岔开腿让她一路摸到根部，还时不时凑到她的耳边细语，逗得那个女人一直在笑。
樱井心里有一丝不痛快，却只能干坐在那里。
突然那个女人朝他望过来，又转头在相叶耳边说了什么。
相叶轻巧地捏了捏她的下巴，转过头朝他看过来。
樱井没有错过相叶眼神中一闪而逝的惊讶，他拿起杯子眯了眯眼睛看向相叶边上的女人，手略微抬了抬喝下一口。
女人也拿起杯子，朝他微微点头喝下一口。
樱井放下杯子，绕过沙发朝他走过去。
然而还没走到他跟前，相叶跟女人说着等我一下，便从高脚凳上站起来，手指朝后指了指。
樱井也随他意，两人一前一后的往酒吧深处的洗手间走。
06.
走进洗手间的那一刻，相叶收起了营业性微笑，一把拽住樱井进了一个隔间顺手锁上了门。
“樱井先生，你妨碍了我营业。”
感觉到相叶过于灼热的呼吸，樱井没有出声，抬手揭开他的领子看了看。
“这样你也能营业？”
“你对我的业务能力有质疑？”相叶摸了摸脖子贴近樱井凑到他的耳边，手很自然的贴上的身后的门，“一夜几次是没问题的。”
樱井不为所动，神情几乎没有一丝变化。
相叶朝他看了一会儿，放开了手，“嘛，我也想多休息一天，可是樱井先生你的利息很惊人啊，我要是不营业，别说还钱了，恐怕很快吃饭都会成问题。”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干脆卖给我。”樱井勾起嘴角。
相叶嗤笑一声微微垂下视线，嘴里说着原来如此。
不过片刻，他看着樱井摇了摇头，“我对着男人硬不起来。”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
“不行。”相叶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细细的看了他很久，“是你就不行。”
07.
「你是会认真的那种type，而我只想卖认真以外的东西。」
樱井躺在床上，那天相叶说完了这句话，朝他笑了笑就从厕所走了出去。
等他从厕所回到座位的时候，相叶和那个女人都不在了。
「没关系，走投无路的时候，你总会来找我的。」
相叶拉开厕所门的时候，樱井淡定的说着，仿佛在提醒相叶这就是一个事实。
08.
“少主，他把钱送过来了。”
“人呢。”
“已经走了。”
“你先下去吧。”
樱井笑了笑。
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和时间。
根据这些时间的观察，相叶要把钱全部还上是不可能的。
所以总有一天，他会回到这里。
09.
这个总有一天，来得并不算突然。
但事情的发生，还是有些突然。
相叶在他场子里和人打了起来，正确来说是单方面被打，对方人数多。
而打他的人，是商会负责人的儿子田中，起因是由于相叶勾搭的那个女人是田中的女朋友。
被一个牛郎绿了，面子上过不去，所以那人是故意来找他麻烦的。
樱井到场的时候相叶被带进了包间里，冷眼看了看门口守着的人，“小田。”
“让开。”樱井身边那位叫小田的手下上前推了下对方，双方立刻动起了手。
“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
被两拳撂倒在地的人趴在地上呻吟着，小田在樱井的示意下打开包间的门。
被绑在包间椅子里的人看上去十分狼狈。
牛仔外套被丢在一边，衬衫被扯开了大半，颧骨眉骨一片挫伤。
“把刀放下。”樱井说。
站在相叶面前的人转过头，看了看倒在门口的守卫，“原来是樱井先生，怎么，这么大火气。”
“小田。”
“是的，少主。”小田转身关上门，把音乐声彻底隔离。
樱井慢悠悠的走到沙发边坐下，打了个响指。
边上很快有人把事先备好的酒送上来，“田中少爷，喝一杯吧。”
田中把刀一收随手丢给边上的手下，双手抱胸，“樱井先生，这酒可不能乱喝，不如说下理由。”
略微抬手止住了上前一步的小田，樱井搁起腿，自己先拿过酒杯喝了一口放下。
“那边那个，是我的人。”朝相叶抬了抬下巴，“别为了一点小事伤大家和气。”
“小事也要看是什么小事。”田中勾起嘴角，“在我眼里，这个事情不算太小。”
“那田中少爷觉得怎样能解决。”樱井往后靠在沙发背上，“不如直截了当。”
“我要他一根手指。”田中笑起来，朝身后的人看了一眼，那人一把扯过相叶的手按在边上的茶几上，刀锋对着小指。
因为身体被绑在椅子上，这样硬扯让一直低垂着头的相叶忍不住闷哼。
樱井看了一眼，拿起酒杯把剩下的酒喝完。
慢慢站起来走到田中身边，突然一伸手握住那个人的手腕用力朝外一折。
那人惨叫一声本能的用另一只手还击，樱井背身一把拽住他的手臂腰一沉就把人过肩摔了出去。
“你…！”田中刚要上前，一支枪已经顶上了他的脑门，“你敢！”
“有什么不敢。”樱井忍不住笑起来，按下保险看他越来越狰狞的脸色，一点点沉下脸，“商会负责人而已，刚才是给你父亲面子，要是不懂礼尚往来，我就换个懂的人来做这个位置。”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
樱井边说着边朝小田示意，小田走到相叶身边三两下把人从椅子上扛起来。
“好了，别这么不愉快。”樱井放下枪拍了拍田中的肩膀笑起来，“小田，叫人把VIP清理出来给田中少爷，把酒送过去，打扰田中少爷的兴致，这场我请。”
10.
被带到樱井房间的相叶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糟糕。
小田已经去请医生，樱井走到蜷在沙发上的人边上，“怎么玩成这样。”
“这周利息还不上了。”相叶睁开眼睛朝樱井看了一眼，抬手摸了摸嘴角，喃喃着下手好重。
樱井看着皱着眉慢慢调整着睡姿的男人，“你不该谢我吗。”
“谢你让我欠了这么大一笔钱，还是谢你让我欠这么多利息。”相叶呻吟一声，慢慢闭上眼睛，“不过你赢了，这伤养起来需要一段时间，而且伤在脸上特别麻烦。”
樱井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相叶又睁开眼朝他看，歪着头笑起来，带着点小小的狡猾，“所以，请你买下我两个月。”
果然是有意思的男人。
樱井双手抱胸，“既然你自己都觉得你的脸很重要，现在他受伤了，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买下你。”
相叶无奈的摇了下头，眼神暧昧的在他下半身走了一圈，又回到他的脸上。
“凭你对我有欲望。”[7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