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與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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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魔法师
又是一个周末。
男人轻松的拍了拍蛋糕店的制服,脱下手套,走到门口将OPEN的牌子翻到CLOSE。
“今天是圣诞夜,应该也不会有人来光顾了吧…”边自言自语边看着冰柜里存放着的一枚六寸小蛋糕。
这款蛋糕是今年的圣诞节限定,蛋糕上有一个用翻糖做成的礼物盒,里面可以放任何你想送给对方的礼物。
但似乎客人并不太喜欢过大的翻糖,尽管做的非常精致。
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干脆吃掉它吧。”
反正放到明天店长也会让他把食物处理掉,不如趁着新鲜现在就放进他的胃里。
愉快的勾起嘴角把蛋糕端出来放到柜台上,刚拿出搁在下方柜子的勺子,一阵冷风夹杂着门上悬挂着铃铛的叮叮声就飘了过来。
下意识的侧头去看,是个清爽利落的男人。
他眨了眨眼睛,直起身体,“这位客人,我们已经关店了……”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下意识转头去看挂在门口的牌子,“抱歉,看见里面灯亮着所以没注意。”
哦…声线意外的有些性感。
“今天平安夜提早关门。” 他在心里默默给了来者一个高分,小幅度的摆了摆手,“那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
“想买一个蛋糕。”男人的眼神落到展示冰柜里,微微抿了抿嘴看向他的胸牌又很快错开视线,“可惜好像没有了。”
“正常来看的话确实没有了,不过……”他看了看男人皱起的眉心,指了指他身前的蛋糕,“这里刚还好有一个。”
男人挑了挑眉毛,似乎觉得他很有趣,“所以?”
“嗯……”他转了转手里的小勺子,“我正打算吃掉它。”
男人没有任何表示,双手插在口袋。
他也不着急,握着勺子静静打量。
无聊,是的,太无聊了。
暖暖的灯光散在那个人身上,似乎连发梢都带着天真的温度。
空气里弥漫着奶油的香气,软软甜甜。
男人抬手看了看时间,靠近一步闭了下眼睛,双手自然的撑到柜台边,勾起嘴角。
“那么…魔法师先生,请问你要怎么样才能把这个蛋糕让给我?”
短短几秒,暧昧因子迅速扩张,被称为魔法师的他歪了歪头,放下了手里的勺子,从柜台里走出来。
他没有错过男人眼神里一闪而逝的戏谑,一步步走到男人面前,保持一小段合适的距离,笑着问,“你说呢?”
“我觉得……”男人静静看着他,“你可以再靠近一些。”
两人的身影因为灯光叠在一起,有什么东西似乎就要一触即发。
抬手拨了拨头发,“唔……”他像是发出无意义的呢喃,却是干脆的一耸肩摊了摊手转身走进了柜台,从底下拿出包装盒,三两下就将柜台上的蛋糕包装完毕,双手轻轻一推,推向站在柜台外的男人,“这款是圣诞限定,上面的翻糖盒子是可以放置礼物的,一共二万元。”
男人看了看蛋糕,重复了一遍,“二万?”
“反正你也没有选择。”他跟着笑。
迟疑了几秒,男人从口袋里拿出钱包。
“有意思。”男人说着取出两张一万元递给他。
片刻沉默。
似乎也无所谓他会不会搭话,男人把钱包放回口袋。
“你也很有意思。”他留下一万,把另一张一万放进收银机,又拿出几千块和一些零钱之后将收银机轻轻推上,将收银条撕下放在蛋糕上,适时而礼貌的微笑,“谢谢惠顾。”
男人又一次挑眉,瞥了一眼收银条上和二万元不符的价格,随手将收银条扔进垃圾箱,接过蛋糕,“你不问我几人份?”
他又忍不住笑开了一些,“需要吗?”
灯光让他的睫毛和鼻梁投下一小片阴影,非常棒的…让人遐想的弧度。
“确实不需要。”男人跟着笑了笑,“那就谢谢割爱了,魔法师先生。”
被道谢的男人笑了笑,轻轻抬手拿起那几张留在外面的纸币挥了挥放进口袋。
越有趣越危险,但是超过了一定范围的数值就要考虑是不是值得。
男人的眼底没有笑意,神色过于疏离克制,暧昧反而太过恰到好处。
有点可惜,他的直觉似乎在告诉他对方太过危险了。
看着男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里,他摘下胸牌,又将工作服脱下叠好放进柜子,穿上自己的外套。
随手关上大灯,留下一串跳跃的圣诞节小灯,锁住门。
胸牌上三个字在灯光下微弱的反着光。
魔法师。
2.天使
走过街角,打开车门坐进去顺手将蛋糕放在副驾驶上。
寒冷的空气瞬间被阻挡在车外,发动车子顺手打开坐垫加热和空调。
脱下皮手套双手略微搓了搓,又很快换上另一幅白色手套,回头看了一眼车后座的袋子。
好了,东西都齐全了。
如果有可能他也不希望在平安夜工作,但是刚好就选在这天那也没办法吧。
深吸一口气,他瞥了一眼边上包装盒上的蝴蝶结。
有趣的人。
他松了松外套最上面的扣子,挂好档刚要踩油门就看见一个消瘦的身影从他前方小跑而过,风有些大,那个人微微扯住帽子拉开了停靠在对面路口边那辆车的车门。
车子后窗里,在车里的人亲昵的摸了摸那个人的脸颊。
勾了勾嘴角,大力踩下油门拐了个弯从那辆车边经过。
“搞什么嘛…”
他想到那个人的胸前扣着魔法师的胸牌,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亮晶晶的。
嗯,很相称的名字。
不过,身边有伴还敢这么明目张胆,他到底是有多大的魔法。
“您好,这边是客房服务,玉子女士点了一款圣诞蛋糕,让我们送到您的房间。”
他挂上电话,穿着酒店制服,戴着服务生的帽子,推着餐车上了电梯,按下了十层。
再过一会儿,顺利完成任务,然后享受他的平安夜。
不想要西餐,只要一碗热腾腾的乌冬面,配点小菜再来点小酒。
他想得有点出神,电梯却在三楼停下。
清了清嗓子,他微垂下视线。
电梯门打开,两个男人边走边笑着说“似乎走了员工电梯”“还不是大酱你乱走”。
后者似乎朝他看了过来,脚步略微顿了顿,却又好像没有迟疑的走了进来,顺手按下顶层就走到电梯轿厢最里面靠着。
电梯里适时的安静下来,没有人讲话。
短短的几秒,他始终感觉到后方充满探究的视线或重或轻的落在他的背上。
他放松了身体眼中毫无波澜,很快电梯叮的一声,提示十层已到。
微微点头,电梯里的人也跟着略微挪动脚步让他顺利的推出餐车。
然而就在他踏出电梯门的那刻,听见身后传来轻轻的笑声。
“真有意思呐。”
他推着餐车经过电梯,即使不用看他都知道电梯里面那个人在看他。
那个叫魔法师的男人。
不过那又怎么样。
沉下心思,一丝冷笑浮上嘴角。
房间门口站着两名保镖,在他说明来意之后,示意他双手平举。
被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又将餐盘打开放在一边,餐车下的布帘被随手掀开看了看,全部完成之后他以为没什么问题了刚要按下门铃,被保镖伸手拦住。
“打开这个盒子。”保镖指了指蛋糕上面的翻糖礼物盒。
“这似乎不太好……”他缩了缩身体,显得有些怕事,“里面是那位女士给先生的礼物,说是要让他亲自打开。”
“打开。”
“呃……”几乎在他犹豫的瞬间,保镖的手立刻按在了枪套上。
“好吧……”
他有些为难的将翻糖盖子轻轻拿开,边上的人快速瞄了下,又相互对视一眼露出意义不明的笑容。
“真…热情。”他看了看里面的小盒子,又将翻糖小心翼翼的盖上,“请问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保镖伸手按下门铃,门从里面打开。
好了,目标人物出现。
他推着餐车一步步往里走,故意走的里面了一些,门在他身后自动合上。
男人走到餐车边上看了眼蛋糕,“玉子她人呢?”
“先生,玉子女士她还在二层的美容中心做SPA,她说请您务必先看一看礼物。”
“不用看了,让她早点上来。”男人皱眉看了眼蛋糕,一挥手就背转身体去拿手机。
目标人物的性格就如资料上写的那样不太好,不过那没关系,反正他再也不能发脾气了。
“好的,一定替您转达。”从袖子里面抽出软丝,他边礼貌的说着边从后面迅速接近,就在男人有些警惕转头的瞬间,他双手迅速而精准在对方脖子上一缠。
用力拉紧——
失去先机,即便很快意识到不对劲,男人的喉咙却也只能发出“咔咔”的声响,怎么也叫不出声。
手机掉在厚重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什么声响,他死命的掰着那个人的手臂,使出全力挣动。
但看起来纤细的手臂就像是被死死焊在那里一样无法挣动分毫。
很快,男人就再也无动弹了。
松开手里的软丝,他快速又有些嫌弃的把人拖进浴室,转身看了看蛋糕盒。
“先生说在女士来之前他想先睡一会儿保存体力。”他故意把保存体力说的意有所指,门口的保镖挑了挑眉毛,给他的餐车让出一点空间。
回到车上,他摘下隐形眼镜,顺手把假发摘下扔到后座,又把手里的那袋衣服也丢到后座,粗糙的将头发打乱,舒舒服服的呼出一口气。
“亏我还买了草莓味的呢。”
他将那一小盒捏在手里把玩了两下,哼笑一声丢在副驾驶。
在平安夜见情妇……啧。
可你的情妇早就对你不满了,乖乖回去见太太说不定还能多活两天。
指尖迅速的拨下电话,“完成了。”
那边吹了声口哨,“这次没花什么钱吧。”
他笑了笑,“我买了个看上去很便宜但实际上挺贵的蛋糕还有……一盒草莓味的套。”
“你有点恶趣味。”
“难道不是有情趣?”
“……多贵的蛋糕?”
“二万元的六寸蛋糕。”
“……金箔做的?”
“不,很普通很恶俗的翻糖蛋糕。”忍不住笑出声。
但说真的,这不能怪他,他的计划本身不可能出错。
可偏偏他定的蛋糕被工作繁忙的服务员弄错给了别人,导致他失去了他的道具蛋糕不得不临时再买一个。跑了很多家,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别说是二万,就算二十万他也会付,不然下次机会不知道要等多久,反正成功到手的数字会翻很多很多倍。
那边听到他几乎快要笑疯的声音不可置信道,“……哪里好笑,那可是二万。”
“你不需要知道,”他笑完擦了擦眼睛,想到那个有趣的男人抓了抓下巴,“钱尽快打给我,我花得差不多了。”
“你不是在花钱是在吃钱吧。”
“那也是吃我的钱,行了,我挂了。”
“等一下,委托人说想见你。”
他扣上安全带,从放置物品的小格子里拿出一包烟,顺手拍出一根又将烟丢回原地。
“我从不见委托人。”
“还有后半句,‘我帮你拒绝了’……不过,说不定是艳遇。”
“啧,一个在平安夜杀自己情夫的艳遇对象……”
一个如此愚蠢或许很快就要死的女人。
那边似乎察觉到他的不耐烦,“好了,天使该去过平安夜了,一盒不够就多买几盒,反正你有的是钱,想要杂果味的都可以。”
他正在取点烟器,意料外的被挂了电话。
“呵…”杂果…到底是谁比较恶趣味。
嗤笑一声喷出一口烟,好了,去找点吃的。
3.代号
广告商业巨头在平安夜工作时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死亡。
因为死的不太光彩,所以真正的死因理所应当的被掩盖下来。
据说当时保镖等到大半夜都没见到女人来才意识到或许有些不对劲,打开浴室门的时候尸体都快硬了。
仅仅在这一周之后,一名叫川岛玉子的女人被发现死在家中。
尸体被家佣发现的时候赤裸的倒在地上,尸体没有过多的挣扎痕迹,而且没有发现除了她本身之外的体液残留物。
“你怎么看?”长着圆圆脸的男人把腿很自然的缩在单人沙发上,双手捧着一杯热可可。
“除了那个翅膀大概也不会有别人了,行动手法一如既往的干脆利落。”随手把他递过来的尸体照片丢在桌上,嘬了一口热可可,“时机选的也相当不错,见情人也不会带太多的保镖。”
“雅纪,人家叫天使。”圆圆脸的男人笑得一张小脸都皱起来,“不要叫翅膀啦。”
“有什么关系,反正大酱也能听懂啊。”
“嘛……”
虽然没有明说,但脑子转转大概也明白川岛玉子为什么会死。
毕竟能知道那位要在平安夜见她的人并不多,最有可能的就是她本人。
而且她在外面又搭上了更有钱的对象,对一有不顺心就对她拳打脚踢的人早就怀恨在心。
另一方面,并不知道川岛玉子到底知道多少事情,受了丈夫很多怨气和冷落并接任了工作的太太出于谨慎找人暗杀了玉子。
说起这件事,他又像是想起什么来,舔了舔嘴角,“不过,大酱,我想这次我对天使有点眉目了。”
“什么意思?”大野智立刻瞪大了眼睛朝他看过来,“你知道他的身份?是不是身材很棒神情很酷的美女?……不可能啊,我这里都没有…不、我是说除了那个‘死要钱’之外不可能有任何人知道关于天使的情报,所以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概是个巧合。”相叶雅纪看着快要把眼睛瞪圆的男人,笑出声“不过或许要让你失望了。”
一直在杀手界非常神秘的天使。
在他们之间流传着他的零失误记录和他的高佣金,包括他和他的联络人在金钱方面截然不同的观念。
是个人都知道,找上他的联络人买任何情报十有八九会在钱方面被剥掉几层皮。
几乎是钻进钱眼里的人,什么都不认,只认钱。
所以他的外号叫行长。
想知道什么情报都可以找行长,哪怕再犄角旮旯的情报只要你出够钱他就负责给你提供情报,当然,除此之外比较特别的是:他是天使的唯一联络人。
要找天使,只能通过他,所以他肆无忌惮的漫天要价。
是的,天使是最好的,天使从来没有失手过,天使值这个价格。
他代号叫天使,所以大家想当然的觉得那必然是一名相当出色的女性,集帅气性感于一体,是真正意义上的冰火天使。
然而,现在有意思的是,这个叫天使的人,或许意外的是个男性。
“相叶酱,你笑得有点…可怕。”大野缩了缩脖子,把另一份资料丢给他,“其实今天叫你来,是有工作。”
“嗯,”他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可可,收了收过于松散的神情,拿过资料翻了翻,“委托人有什么要求?”
“没什么特殊的要求。”大野看看他,指了指资料表下面,“只是目标原先参过军,你考虑一下方法,最好不要近身战。”
拿战友当挡箭牌的军人如今做了高级军官,被他牺牲的年轻生命被他说成是叛徒。
人心,有时候真是可怕到恶心。
大野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对这次的目标很满意,手指扣了两下桌面,“怎么样?”
“接。”他冷下脸把资料折了折放进外套口袋,拿起桌上的可可喝完,看了眼窗外,“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再联络。”
“好哟。”
大野挥挥手,刚要拿起手机,就听见他说,“你真的不考虑搬到更安全的地方?”
“我就是不懂卖情报为什么一定要躲在黑漆漆的地方嘛……”他撇撇嘴,把手里的可可捧得更牢了一些,“我就是喜欢太阳啊。”
是的,他的联络人,是个不走寻常路的联络人。
住在带院子的大宅子里,卖着或黑或白的情报。
据说他并不喜欢干情报,但家里留下的事业只有他可以继承,所以也算是子承父业吧。
可惜他没他父亲这么铁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反正家里有的是钱。
他会经常找不到联络人,因为出海钓鱼去了完全联络不上什么的也足够让人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了。
尽管如此,大野智还是个很好接触的人,所以相叶和他一直相处得很好。
于是他的联络人,代号:地藏。
4.任务
“时间到了。”
“好的,交换。”
行礼,礼毕。
相叶扯了扯衣服迈开步子朝前厅后方走去。
根据大野的情报,目标人物泽北中将会结束一周的探访回到日本,同另外几位军界高层在这边密会,他在两周前冒用了其他雇佣兵的身份混进了守备队伍里,摸清了交接时间和地形,制定了合理的撤退路线,并把一辆破旧的像是要报废的车停在山林另一边的公路,将一部分食物和工具塞在车座下方。
这所房子是荣田大将的私人住所,处在比较偏僻的位置,房屋背面靠着山林。
他把时机选在茶歇,那时候进出的人会相对多一些,更容易有机会动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最后确认了一下时间,踏上走廊跟负责的看守换班,下意识的再次摸了摸配枪,不是他惯用的那把,不过这都是小问题。
负责茶歇的工作人员开始陆续过来,他踏准时机跟着一起往会客室里走。
就在他快要接近目标的同时——
或许是嗅到了危险的空气,或许真的只是多年来的直觉,他下意识弯了弯身体扑向泽北。
也是在这个瞬间,鲜血飞溅在地砖上,坐在泽北正前方的荣田歪倒在沙发上。
“隐蔽!保护上将——!!!”相叶大喊一声,边拉起泽北边掩护他往会客室外走,“快,跟我走。”
被击中头部的荣田被其他人扛起带出会客室,在出会客室的瞬间,相叶朝着天窗看了一眼。
狙击手应该就是从山林那个方向。
外面枪声陆续响起。
“这边这边。”相叶边护着泽北边看着赶来支援的人,“我带中将从背面楼梯离开。”
“狙击手应该还在山林里,吩咐下去,立刻追捕!”
泽北说完跟着相叶一路跑到走廊底部,穿过宴会厅。
左右看看确认安全,相叶打开门,“中将您这边走,外面有人接应。”
泽北对刚才保护他的相叶丝毫没有怀疑,转身就往门里跑。
嘴角挂起一丝冷笑,相叶拔枪——
“再见了呐。”
看着前一秒还在奔跑的人瞬间扑倒在地上,子弹精准的穿过肺部。
相叶看他神色痛苦的挣扎,慢慢的走过去,从后面一把抓起他的头发。
“是不是很痛苦?”
泽北瞪着眼睛,“你…唔!”
大量的鲜血从颈部喷射而出,相叶把人放开,手指用力将小刀一甩,收进腿侧匕首套。
“你早该还的。”
冷漠的抬起袖子擦了擦脸,这会儿山林里肯定都是追兵,再过几分钟整个山林外围估计都会被封锁,干脆混在大部队里面等待时机离开。
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打乱了他的计划,虽然目前来说情况也不算太糟糕。
“别动。”
沉静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什么时候靠近的相叶无从得知。
他将手双手抬起转过身去看,微楞一秒随即放松了肩膀笑起来。
“你的化妆技术实在不怎么样。”他边说着边试图慢慢把手放下来。
“不,请把手抬起来。”
“这里的守备我都见过,”相叶无谓的笑笑又把手抬高了一些,“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怕是也走不掉了吧,天使先生。”
不置可否的侧了侧头,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你的目标?”
相叶眨眨眼睛没有回答。
“你该庆幸我替你打爆了监控并且干扰了对讲机信号。”
“不,就算你不出现,这会儿我也已经打爆了监控,至于对讲机……我无所谓。”相叶看着快要流到脚边的血,嫌弃的往边上挪了一小步,“我们可不可以换个地方聊。”
“我还有东西没有拿到。”
“……那我可不可以先走?”
“本来可以,”他抬起手,朝相叶举起枪,瞬间扣下扳机,“但现在不可以了。”
5.对战
子弹几乎贴着相叶脸颊打穿身后追过来的敌人。
“不躲?”他放下枪,看了看神色镇定的男人。
“天使先生,我可没有翅膀,躲不了子弹。”相叶说着眼神一闪,面前的男人一跃而起,翻身躲在半开的门后,相叶的子弹即刻跟上打翻了他身后的追兵。
“好了,”相叶转了转手里的枪,“走,还是不走?”
“当然要走。”枪声很快会把敌人带回来这边,男人站起来拍了拍裤子,“既然你来了很久,带我去下书房。”
“……天使先生行动前不做事前准备?”相叶甩了甩头发,一脸不屑的看着他。
他站起来往前走,似乎并不担心相叶会不会跟上,“你带路会更快一点。”
“那我又为什么一定要给你带路?”相叶快走几步跟上他。
“因为……”男人勾起嘴角,“我付过钱了。”
相叶转头看他,就听他接着说,“那天在蛋糕店里,我付了一万五千六百三十元。”
“……”
一口气憋到嘴边,相叶不知道该吐槽他记仇还是该感叹他记性好,最终沉住气把头转回来继续往前跑,一直到走廊侧边示意他停下。
在转角观察了几秒,相叶小幅度摆了下手,刚走了两三步就听见脚步声,他立刻退回走廊中间的门侧边停下,把手指轻放在嘴唇上。
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相叶屏息,躬下身体手缓缓伸到腿侧。
男人看着他弓起的身体在对方刚踏进他的攻击范围之内时顷刻间爆发。
分秒不差,自下而上双腿发力敏捷的一跃。
顺势而起一刀毙命。
敌人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点声响就被简单的解决,随即轻巧的搁置在一边。
他想起那天在暖黄色灯光下面前的人带着天真的发尾,暖融融的感觉。
现在它们正扬起简单干脆的弧度,好似一柄刀,将他记忆里天真的样子完整的切开。
他看着他舔了舔小指,将刀背一转握在手里,向他一甩头。
眼神闪烁着和那天不同的光,脖颈流下来的汗因为他刚才的动作顺势滚落进衣服里。
矛盾又神秘的……性感。
相叶又往前走了两步在一扇门前停下朝他点点头,他会意的轻轻扭动门把手将门推开一些。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于是他推开门,才踏进一步,突然被站在他后面的相叶大力推进书房里。
本能扬起手的瞬间只觉得手腕一痛,相叶手里的刀差点被打落。
没有思考的时间,他看着那人摸出枪手往前一伸将小刀轻轻一抛,一手抓住那人手腕一扭,另一只手接住刀就朝那人面门而去。
那人的枪被扭落在地,身体朝后避开面门一刀一条腿一蹬反剪过去。
相叶迎上去硬生生吃了一脚半倒在地,一顿之下脸上挨了一记,握刀的手往后一撑一扫腿,在那人退开半步的同时,他收回攻势朝后退开吐了口血沫,慢慢勾起嘴角。
朝后扔掉手里的枪,相叶看那人摸了摸自己另一边已经空了的枪套,舔了舔牙齿。
“交给我。”
男人看了看刚才故意迎上去踢开掉落枪支又摸空了对方枪套的相叶转身去找书架后面的入口。
根据行长提供的图纸,这面书架后方应该有一个不算太小的密室。
时间过于紧迫,他一挥手将书架上所有的书都扫到地上,地毯很厚实,书落在地上并没有发出很大的声响,然而并没有固定在书架上的东西。他又转身查看书桌,复古台灯下放着一个铜制的自由女神打火机,表面很光滑,像是经常在摸。用手推了推,果然是固定的,左右转动了一下,书架移开一个身位的距离。
相叶只守不攻,直到看到书架移开,他呼出一口气。
“好了,再快点。”本该是紧绷的神情微微松开一些,他甩甩手,左右转了转头。
对面不明所以,握着刀朝他冲过来。
相叶看准时机向后一仰,抓着他的领子顺势倒地一脚踢在他的腹部。
那人被摔倒在书桌边的死角,发出一声闷响,手里的刀被震开,看着眼前闪过黑影,手臂抬起下意识护住头部颈部并在同时抬起腿反击。
相叶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双手抱住那条腿反身一夹,对着胯下就是一刀。
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刚伸手反抗就感觉脖子一热,最后印入眼帘的是相叶嗤笑的眼睛。
“你怎么又出来了?”相叶扔下尸体,看着走出书房的人。
“听见叫声……”他朝下看了眼地上那具尸体,只觉得胯下一痛,心里为他喊了声好惨,就越过相叶走到门边去搬梯子,“顺便来搬个梯子。”
相叶跟着往他密室里走了一些却停在门口,看他把梯子架在吊灯的正下方,不禁问道,“你要找灯泡?”
“那个灯罩可以打开。”他说着爬上去三两下卸下螺丝,“房间里没有手够不到的书架,所以为什么要放梯子?”
“或许是为了修灯泡呢?”相叶笑笑,看他从打开的灯罩里抽出一个文件袋。
“……”一点也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