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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夢塵寰

櫻與葉

【SAS】Magician&Angel I(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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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S】Magician&Angel I(16-20)

16.休整

相叶笑够了,擦了擦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

松本润放松了一会儿,随即打开小型工具箱,在医药箱里找到一次性针筒吸入一点麻药,又稍微推了推注射器挤出空气,“生田先生,把嘴张开,我替你把追踪器拿出来销毁。”

樱井听见他叫相叶生田知他来这边一定是换了身份,在一边没有多嘴。

 

相叶看着他熟练的动作,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后槽,“关于那个…我拔出来塞给他了。”

松本只觉得自己在听到“拔”这个词的时候感同身受的全身一痛,又看了看那个看过来的男人,“拔?……你再说一遍?你拔出来了?”

 

相叶点头。

松本又在墨镜后翻了个白眼。

 

“反正我无所谓。”相叶说着转过头,伸手一把捏住樱井的下巴,不顾他拍打的手,直接手腕用力捏开嘴,另一只手在他嘴里掏了半天,把那颗微型追踪器掏了出来放在松本手里。

“……你能不能打个招呼?我可以自己取出来给你。”樱井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摸了摸自己发疼的下颚,“说真的,你比表面看上去要粗暴一些。”

“粗暴……?”相叶眯起眼睛,突然勾起嘴角笑了开来,“难道是因为…‘那天’太用力了?”

樱井脸上赤橙黄绿的走了一遍,最终还是放松的、势在必得的笑了笑。

“只有一个追踪器,你硬是塞给了我,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相叶看松本一脸嫌弃的把沾满了口水的追踪器丢在地上一脚踩碎,转头看着眼前的一小片天空慢吞吞的说,“大概我觉得你比我更需要活下去的机会。”

本来只是想调侃他一下,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樱井楞了一下看着这个男人的侧脸。

 

他的睫毛时不时的一颤,整个人被阳光照得像是镀了一层暖光,尽管不是之前的样子,但他确实觉得,这个时候的相叶,眼睛里什么都没有。

他的外表是暖的,是热的,好像什么都放得开。

但他的内在是冷的,是冰的,因为什么都无所谓。

 

“松本先生。”相叶闭了闭眼睛,刚才突然的高负荷运转让他感觉身体有些疲倦,“如果有可能的话,请先帮我把镣铐打开?太重了,好累……”

樱井听他说完伸手摸上他的额头,“发烧了。”

相叶没有管边上的樱井,朝松本抬了抬手腕,“我看看工具箱里有没有什么可以打开它。”

 

“我来吧,给我跟铁丝。”樱井放下手,转头去拿工具箱。

“爷我有万能钥匙。”松本润摸出口袋里的小钥匙,得意的替相叶开了锁,“早就知道会遇上这种情况了。”

“……”

你有钥匙你不早说。

 

经过几次辗转,他们听着松本那边的指示几次避开海勒的人,终于回到拉斯维加斯。

几乎整整三天没有闭过眼睛的三个人,在被人接应之后几乎摊在车里。

相叶的烧一直没退,枪伤加之前喝下去的那些药在他身体里终于集中爆发。

但他始终都没有多说一句,松本在给他们安排好住处并承诺医生会在几个小时后到他们房间之后离开,相叶想要洗澡,但最终还是将自己摔在床上。

樱井也没好到哪里去,这些日子被折腾的灰头土脸不说,身后的那个难以启齿的伤在逃跑过程中一直反复撕裂,但相叶烧成这样了都没吭声,他又怎么好意思再多说什么。

但是……有个麻烦的事情,是当务之急必须解决的。

 

之前是来不及弄,但现在再不弄一会儿医生来了之后看到,他真的就……

对,那跟束缚绳,仍然牢牢的卡在他的身体上。

他试着用刀割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割了半天只磨开一点点,而且很容易戳到自己肉上。

他实在不懂这样的调教器具为什么会这么考究的用特种绳。

 

脱掉衣服稍微洗了洗身体,在镜子前照了很久,他想看看身后的绳结是什么样子的,但是那个位置实在是尴尬……

所以当相叶使出浑身解数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就看见樱井双腿打开对着镜子不知道在折腾什么。

 

“……”

“……”

“你的绳子还没弄开?”相叶看他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有些狼狈的抓过浴衣披上。

“割不开,而且越扯越紧。”饶是樱井脸皮再厚,被相叶这样盯着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虽然那时候他们再进一步的事情也做过了,但那时候毕竟是为了求生。

“……也亏得你能忍这么久。”相叶毫不在意的甩掉衣裤把自己脱光,越过樱井身边走进淋浴房打开了热水。

 

怪不得之前几天他连东西也没怎么吃,起初相叶还以为是他胃暂时不能接受太多的食物,现在看来,他应该是怕上厕所不方便。

 

 

16.绳结

“你的伤不能碰水。”

樱井看着血迹迅速从他腿上的纱布印出来,拉开淋浴房就要把人拽出来。

相叶伸手抵住樱井,“我忍不了了,太脏了,稍微洗一下就出去。”

樱井只得退开一步看着他。

 

“……你有看别人洗澡的癖好?”相叶搓着头发又快速将泡沫冲干净,侧头看了看还站在那里不动的樱井。

相叶的身材很好,不管是哪个部分都非常的匀称,没有一点多余的脂肪,他的腰很窄腿很长,腹部的人鱼线也很分明。

樱井看着他被镣铐磨碎皮肤的手腕脚腕,视线最终落在他的肩膀上。

那里,有一块印记。

相叶见他不说话,便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自己的肩膀,“胎记。”

 

“很特别。”樱井说。

“难道不是很可怕?”

 

相叶笑了笑,关了水,从淋浴房里出来抓过浴巾把自己擦干,又走到衣柜边上拿出自己的浴衣穿上。

“出去吧,我试着帮你解一下绳子,”相叶在床边坐下,看着还有一点犹豫的樱井,“或者你更希望让医生觉得我们有特殊的癖好?”

“也好。”樱井脱下浴衣随手甩在一边,在床边坐下来。

 

“绳结在哪儿?”相叶视线在他身上扫了扫,突然想到他刚才在镜子前的动作,“所以……在那里?”

“嗯……”樱井看着相叶,“正确的说,在那里上面一点。”

“那你刚才那个动作……”

“可是趴着我更看不见。”

深吸一口气打断相叶的樱井觉得自己说这话时简直丧到极点了。

 

“那你……趴好啊。”相叶指了指床,“你这样坐着我怎么弄。”

樱井点头,转过去往床上一趴。

“……天使先生,”相叶看了看被绳子勒出痕迹的背脊,“请你趴跪。”

 

不然绳结卡在里面根本没法解吧。

 

“哦。”樱井应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姿势。

“膝盖分开一点。”相叶抱着手,看着一步一个指令的男人忍不住就笑出了声,“我会不会被灭口?”

“如果你能解开它的话,我想不会。”樱井扯过枕头把脸埋在里面咬牙,“拜托,快一点。”

 

相叶没再说什么,走过去伸手提起绳结仔细的查看。

“唔…!”樱井忍了一下还是没忍住,“拜托,别提高。”

相叶双手扯着那个绳结一心一意的抽动着绳子想看看哪根能拉出来,“怎么了?”

“……你勒到我的蛋了……啊!”

“……你忍一忍。”

 

可这要怎么忍,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抽到哪根绳子碰到或勒到哪个地方。

下面本来就很敏感,大腿根部被绳子磨得发痒,被这么折腾,哪有能忍得住的道理。

就算樱井试图咬着枕头,就算樱井是拼命忍三郎,断断续续的呻吟还是从他嘴里泻了出来,而且这声音听起来真的很难让人不想歪。

相叶咳嗽一声,让自己专注在绳结上。

 

樱井忍得浑身肌肉都绷紧了,可身体还是控制不住的起了反应。

说真的,这不能怪他,他是真的很想放松。

当然,这也不能怪相叶,他真的只是试图在解绳子,而他也很快注意到了樱井身体上的变化。

他没打算想歪,但樱井常年锻炼的身体让他的每一寸肌肉都恰到好处,臀部被绳子勒出的红痕看上去更是格外的引人遐想。

他并不觉得自己变态,但他也没自己想象的这么正直。

所以他其实能理解拍卖会上那些人对樱井的觊觎和疯狂。

 

“马上。”相叶像是再跟自己说,又像是在安慰樱井,他终于好不容易抽出了一根绳头。

呼出一口气,接下来就变得简单一些,只要顺着那个绳头慢慢抽开绳子就好,虽然绳结时间久了有点紧。

刻意忽略樱井下体滴落在床单上的透明液体,相叶屏住呼吸加快了手里的速度。

“解开了。”相叶往旁边一歪,瘫倒在床上。

而樱井也在他说解开的瞬间感觉到绳子一松,他几乎是立刻趴下来喘息了几口,然后慢慢前后左右动着身体扯掉身上的绳子,扔在一边。

 

相叶休息了一会儿又翻过身瞟了趴在那儿一动不动的人几眼,“你不去解决一下?”

“趴一会儿就好了。”隔了几秒樱井回到。

“不用顾忌我。”相叶又躺回去,“反正我什么都看过了,你随意。”

 

静谧的空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腾,一直加热到九十九度的水好像突然达到了沸点。

理智的弦磨开了一半,樱井其实不明白为什么相叶会豁出命来救他。

但他确实来了,带着一张略微不同的脸。

他肯定清楚这次行动的危险性,如果死了,他必须带着生田这个身份和这样的面容去死。

或许没有人知道他死在哪里,死了多久。

 

这次的事情大概是樱井干到现在为止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虽然之前也都是铤而走险但这次确实是最让他感到绝望的一次。

他的一切手段都起不了作用,他甚至毫不怀疑他会难堪的死在海勒和他的调教师手里。

他本是不在意的,直到那天他刚结束一轮折磨之后,相叶突然闯入了他的视线。

明明是和平时一样的房间和笼子,却因为这个人的闯入平白多了些光亮。

 

活下去。

魔法师来了。

他对自己说着。

那个瞬间,相叶在他眼里真的像魔法师一样,带给他生存的力量。

 

“既然你什么都看过了……”樱井说着,把头的方向转向相叶,“帮我一下?”

他看相叶有些诧异的回过头看他,朝他伸了伸手,“我的手指肿成这样,不太方便。”

相叶抬起一条腿,单手撑起头,“帮你?”

樱井没说话,只是扬起嘴角看着他。

“信不信我直接废了你。”相叶说着眨眨眼睛躺了回去,“别无聊了,你要爱憋就憋着吧。”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相叶虽然闭着眼睛却一直侧耳倾听着隔壁的动静。

如果樱井真的发起疯来在他边上自慰他怕是也静不下来,所幸樱井并没有其他举动,他也就放松了身体打算小睡一会儿。

一旦身体放松下来,身体里的热度好像就又窜了起来。

 

房间里的空调有点冷,他伸手摸了摸背后,拉过轻薄的被子将自己卷起来。

就在他迷迷糊糊像是要睡着的时候,听见有人说。

“翔……我的名字,樱井翔。”

相叶在被子里微微一笑,声音迷迷糊糊,“……不错的名字。”

 

 

17.降温

医生来了之后是樱井开的门,他浑身都疼到不行,但相叶的情况反而比他更糟糕。

在整个治疗过程中相叶几乎都没怎么睁开眼,迷迷糊糊的让医生和樱井检查了个遍,包扎完腿上和手臂上的伤口之后又打了一针,医生匆匆离开不久松本带着阿曼达又来了一趟,相叶看到阿曼达清醒了一阵,想要跟她道谢。阿曼达仍是脾性不改,索要了一个吻当谢礼,樱井就眼睁睁看着那个乖张的相叶老老实实的被阿曼达深吻了一圈推倒在床上又睡了过去,而那个女人修长的双腿一跨直接骑上了相叶的腰……

 

松本一把拉住想要上前的樱井示意他不要阻止,并且留下了冰袋还有一小罐据说对他那里恢复很好的药膏。

可樱井的视线完全就离不开相叶,完全没注意自己手里拿了什么。

他满脑子都是:这家伙对女人……倒是很大方啊。

松本见他心不在焉也没有多说话,只是告诉他阿曼达在帮相叶卸妆,于是樱井也只好跟松本站在一边看着。

 

阿曼达从相叶身上下来的时候,松本润很体贴的告诉他,给他们定好了中餐馆的粥,带着吃了一圈相叶豆腐又转身调戏樱井的阿曼达离开了房间。

樱井看了看恢复了面貌的相叶,伸手摸了摸他记忆中的脸颊。

那人似乎有感觉,眉头略微皱了皱,樱井一愣收回了手,突然想起什么,走到柜子边拿起了松本给他的药膏。

 

上药真是一个极为尴尬的过程,尽管相叶睡得昏昏沉沉,他还是坚持去浴室解决这些事情。到了晚上吃饭时间他叫了相叶几次,相叶都把自己往被子里缩。樱井便也不勉强,自己慢慢把粥喝完,然后躺回床上休息。

 

深夜,樱井是被身边的人吵醒的。

边上的人睡不安稳,一直在翻动,呼吸声也比平时重了很多,他因为身体各处都疼也就没睡得很熟,翻身拧亮了一盏床头灯。

相叶整个人蜷在被子里哆嗦,樱井走到相叶那侧,看他脸上都烧红了,把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被子里却是凉的。

 

关掉空调,倒了杯热水过来,樱井轻轻拍了拍相叶露出的肩头,“醒醒,喝口水。”

相叶压根没理他,就算杯子凑过去他嘴巴也闭的死紧。

灯光下这个男人紧锁着眉头,把任何东西都抵挡在外。

他的世界,是不是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

 

樱井靠坐在床头,拿起杯子喝下一口水,手穿过相叶的脖子托起他的头部将他圈在自己怀里,低头吻上去。

“嗯呜…”相叶果然开始挣扎,樱井干脆用了蛮力牢牢抱着他不让他躲开。

由于相叶的不配合,大部分的水顺着嘴角淌到了脖子上弄湿了一点床单。

樱井松开相叶,拍了拍他的脸颊,“相叶,是我。”

“谁…?”相叶还是推拒着,但对樱井来说这样软绵无力的推拒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樱井翔。”

听到名字的相叶颤动着睫毛睁开了眼睛,樱井看着那双望不见底眼睛一下子屏住了呼吸,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去拿水杯,一转头发现他又瞌上了眼睛。

 

这……要怎么办。

樱井看了看半睡在他怀里的相叶。

这个姿势让他身后某个部位的伤非常不好受,但是……

“呼……”他尽可能的不打扰相叶,身体稍微往下滑了一些,拉开相叶身上的被子,一只手小心的脱去相叶和自己身上松松垮垮的浴衣。

他看着那个人因为发冷缩了缩身体,赶紧躺进去,然后牢牢裹住被子。

相叶的身体有些凉,但呼出来的气却很热,樱井为自己的小心思哀悼一声,干脆的伸手将相叶搂进怀里。

 

怀里的人起初还有些不太平,但他似乎在有意识的慢慢调整着让自己放松下来,呼吸也一点点变得平稳。

整个世界好像都在这个过程中安静下来,不然为什么樱井能将他们两个人的心跳声能听得这么清楚。

此起彼伏,最终慢慢重叠在一起,组成最安心的节奏。

 

樱井感觉自己着魔了,他忍不住就低头亲吻了相叶的头发,嗅着那不算好闻的洗发水味道慢慢收紧了手臂将他完全拥进怀里。

他们相互传递着心跳,传递着体温。

 

魔法师也许真的有魔法。

天使走过了漫长的二十四个年头终于在这个夜晚找到了他一直渴求的东西。

 

第二天樱井醒来的时候相叶仍然没有醒。

他记得那个调教师说过相叶的身体耐药性很差,所以相叶可能真的太累了。

他摸了摸相叶的额头,发现没有这么烫了也放下些心,相叶脸颊的皮肤因为之前长时间特殊妆容而有些干涩褪皮,但这张脸连身为男性的樱井都由衷的觉得帅气,尤其是鼻梁的弧度。

不是有人说鼻子跟身体下面某个部位是有联系的吗。

樱井在脑内回放了一遍相叶的身体,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

樱井回过神才发现眼前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正纳闷的看着他。

 

 

 

18.休整

“……没什么。”

总不能说想你的身体想HIGH了……那下一秒相叶一定会立刻废了他。

“那……请问可以放开我了吗?”相叶说着挣了挣手臂。

明明可以立刻就放开的,但樱井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脱口而出,“如果我说不呢?”

“那至少不要顶着我。”相叶眼神朝下瞥了一眼,“你太过健康了。”

“健康一点不好吗?”樱井还想继续扯皮,就感觉到相叶的身体猛地一动,他对之前在山林的事情还心有余悸,赶紧放开手身体往后一弹,顾不上身后伤口一阵痛龇牙咧嘴的,“别别别,你伤口还没好,我开个玩笑。”

 

相叶挑眉眼神戏谑,一把掀开被子抓着浴袍一披下了床。

樱井看着那个利索的背影,摊开身体躺平,太冤了,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么主动。

相叶刷完牙照了会儿镜子,用凉水轻轻拍了拍。

时隔多日,又一次见到了自己的脸,这感觉显然很好。

他从浴室回到房间的时候,正听见樱井在打电话。

然后就是一系列的……

 

“对了,麻烦你带润肤露。”

“我们要干嘛?当然涂身体啊?不然还能干嘛?”

“……你想哪儿去了,哪儿有那个精力,很累。”

“是的,你说对了他不让我碰他。”

“对,他挺好的,需要他接电话吗?”

“稍等。”樱井朝他看过来,“松本先生电话。”

 

相叶看了他一眼,拿过手机。

松本润声音还带着一丝笑意,他说最近外面风声很紧,搞瘫了海勒的拍卖会让整个家族上下都非常震怒,拉斯维加斯并不安全,必须尽快把他们送回日本,不然就是掘地三尺海勒也得把他们抓回去。

至于护照文件不用担心,大野已经托人把新护照带给了他,而他也把这边发生的大致情况告诉了大野好让他安心。

“好的,非常感谢你,松本先生。”相叶犹豫了一下,“另外,这次的事情我没想到最后你会带人参与进来,不知道会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真的非常抱歉。”

 

“没事的,背靠大树好乘凉。”松本笑了笑,“你不用担心这个,我自有办法解决,而且那天我带来的都是临时雇佣兵,事先也没有把情况讲得太过详细,只说让他们拖延时间,这么多人混战未必有人注意到我,知道的估计也都被打死了。”

相叶虽然不知道松本说的大树是哪棵,但既然松本都这么说了,那应该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好的,谢谢。”

樱井看相叶挂了电话,随手打开了电视,“我一直想问,松本是……?”

“地藏的朋友。”相叶看了看电视画面,把医生留下的药拿出来,三两下替自己腿上的伤换好了药。

樱井看他要拆手臂上的绷带,刚想要过去帮忙,就被相叶阻止,“不用,我自己可以。”

拆开绷带,揭开纱布,相叶涂上药之后贴上干净的纱布,手一拉绷带把一头咬在嘴里,另一只手快速的绕了几圈,打结剪断一气呵成,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

 

看他快速完成了包扎,樱井也识趣的没再靠近,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他是地藏的朋友?”

“如果你想聊天,”相叶把药收拾好,指了指电视,“先换一个频道。”

樱井转头看了眼电视才发现不知道为何电视刚好在成人频道,男女主人公正在调情眼看着要进入前戏了……他干脆关掉了电视。

 

相叶不着痕迹的笑了笑,“行长亲自来找地藏帮忙,说你失去了联系。”

“地藏联络了你?”

“是的,地藏说行长愿意出高价。”

“哦?说来听听,我很想知道在那位死要钱手里我值多少?”

“无价。”相叶侧头看他,“是不是很惊讶?行长说只要人救回去价格我开……所以托你的福我大概有很长一段时间不需要工作了。”

 

樱井先是愣了愣,然后笑出声。

这个世界上无价的东西才最可怕,因为无价的背后往往是需要用生命的代价来交换的。

他怎么也不信相叶会是为了钱。

一个人什么都不在乎,甚至连命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只为了钱。

而且说到底,行长开出的其实是张空头支票,如果人救不回去,他可是一分钱都不会付的。

也不知道地藏为什么会这么好说话答应了这件事,做情报的人不都该很精明的吗。

 

“回去之后打算干嘛?”手指习惯性的扣了扣床面,眼睛瞥到柜子上那盒药膏,想起来早上还没涂药,于是慢慢坐起来拿过药膏,又指了指床,“你再休息会儿,烧没全退。”

“我习惯了。”相叶边说边把昨天的粥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回去之后还有任务。”

“工作狂。”樱井淡定的往浴室走,“不是说回去能大赚一笔,不用工作。”

“但我讨厌无所事事。”相叶看了看樱井手里拿着的东西,“这是什么?”

 

脱口而出的瞬间突然意识到什么,但话已经出口显然也不好收回。

相叶低头摸了摸鼻子,就听见樱井用一种调笑的口吻说,“你想知道是什么可以来帮忙,反正你什么都看过。”

转身靠着柜子,相叶双手抱胸看着樱井,“天使先生,我正要吃饭,而且……”

相叶左脚叠在右脚上踩了踩,“你的某些部位并没有你想象中这么诱人。”

 

 

19.上药

“叮——”

微波炉适时的想起,相叶转身把粥拿出来坐到沙发上,看樱井还站在那里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你自己不太方便操作我可以帮忙。”

樱井笑着关上浴室门,“不用了,你吃好。”

上药的时候樱井忍不住沉思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栽在相叶手里。

难道自己其实是M属性吗。

手指艰难的往身体里送,他之前从未对自己的身体如此深入过,感觉非常异样。

 

“唰”的一声,浴室门又被打开,他猛地起身拉住浴袍盖住身体,龇牙咧嘴的看着靠在门口的相叶,“我说……你再多来几次我身后的伤口会恶化的更严重。”

“吃完饭后我可以帮忙,”相叶指了指自己,“算是昨天晚上的礼尚往来。”

浴室门又“唰”的一声合上,樱井上上下下确认了几遍浴室门没有门锁之后,放弃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故意的,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不然时间哪儿有算的这么准。

 

好不容易等相叶喝完了粥,樱井把药膏递给相叶,一脸任人宰割的样子趴在床上。

相叶走过去拍了拍他的屁股,“死活都是一刀,你抬起来一些我也好快一点结束,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樱井想想也是,全身上下,该看的都看透了,摸也全摸过了,于是趴跪好。

可是看不见真的很可怕,尤其想到身后那个是相叶,他就更……

冰凉的药膏戳到了穴口,他下意识的就要缩,相叶忍不住提醒他,“放松一点,你就把我当医生。”

 

之前几次见面,相叶一直觉得樱井是个非常冷淡的人。

但可能是因为他们之前共同经历的事情,让樱井卸下了一点防备,这让相叶觉得这个人或许没看到的这么冷酷,甚至偶尔还有些死皮赖脸。

指尖再次涂上一些药,他试探着往里插入一些,浅浅的抽插几次帮助他放松,然后又挤出一些药膏送到里面一些,轻轻转动让药膏均匀的涂在内壁。

穴口被撑开的感觉有点酥麻,因为太过温柔,让樱井觉得心口像是有无数条毛毛虫在爬一样,说不上来这到底是难受还是难堪。

 

他深吸一口气,“等…啊……”

最终还是没来得及,相叶的手戳到了他的前列腺,所有的感官瞬间全部集中到了下身。

樱井甚至来不及觉得兴奋就先跳出了“完了,又要被开嘲讽了”这样的脑内信号,但相叶好像没注意到似的没什么反应,只是叫他再放松一些。

老实的放松了身体,相叶的手指沾了药膏再次伸进去,反复的按压着内壁。

“嗯……停一下……啊…!” 樱井内心快要哭出一条河。

突然,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

 

松本润提着大罐的身体乳,还有另一袋不知道什么东西站在床前。

一时间,樱井的半声呻吟被卡断在喉咙口,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相叶的手还在樱井身体里,樱井眼眶湿润的转过头……

hi……你来啦。”算了,牺牲小我,拯救下空气,樱井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轻松一些。

“抱歉,我以为你们应该会在休息所以在前台多开了一张房卡,”松本推了推墨镜,看了看他们,“咳咳……我是不是应该先出去?”

 

“不用了,”相叶淡定把手伸出来,看樱井迅速提起内裤转身往浴室走,“只是在上药,他伤在那种地方,不方便。”

松本扬了扬眉,又看向樱井勾起嘴角,刻意放低了声音,“我是不是来太快了?”

“是……”樱井软绵无力的声音从枕头里传出来,“快到我刚起来就被你吓软了。”

松本忍不住笑出声,“既然软了就起来吧,你要的护肤品还有润肤露都买好了,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况且他都冒这么大风险来救你了。”

 

“不。”樱井坐起身在松本疑惑的眼神中又摇了摇头,“没什么,谢谢。”

相叶看着很好接近,浑身都是机会。

但其实真要靠近就会发现所有机会都是他的武器,他用微笑做成屏障,牢牢把你隔在外面。

他不出来,你也休想进去。

与其说他是冒风险来救他,不如说他是想杀死自己。

 

相叶洗完手从浴室出来,“什么东西软?”

樱井和松本看着他异口同声,“沙发。”

无所谓的转了转肩膀,相叶抓过润肤露,“刚好我涂一下。”

松本朝樱井一抬眉,后者笑了笑没吱声。

 

“其实我来是想跟你们说,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你们在这里我也放不下心,”松本润把文件袋放在电视机柜上,“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明天就出发回日本。”

相叶点头,“我这边没什么问题,伤回去再养也行。”

“我也没什么问题。”樱井跟着点了点头,这边确实人生地不熟,很多事情都要麻烦松本也不太方便。

 

“那没什么问题的话,明天我让人送你们去机场。”松本拍了下大腿站起来,“我就不送了,最近被盯得很紧,我明天会到处去转转把人引开一些,袋子里面有帽子,明天出门戴上。”

“好的。”相叶放下润肤露站起来看着松本,“如果有机会,下次来日本请你喝酒。”

松本笑着挥了挥手,“下次你们来这边渡假也可以找我喝酒。”

 

 

20.回家

再次走在熟悉的街道,看到熟悉的风景,相叶从心底松了一口气。

一会儿回到住所,他一定要好好睡一觉,然后再去吃一碗心心念念的荞麦面。

“我先走了。”相叶归心似箭,转头跟走在他后方的樱井说道。

“我跟你一起走。”樱井拖着步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总该让我跟地藏道谢。”

“那也不着急吧。”相叶看看天色,伸手招了辆出租车,倚着车门,“今天先回去休息,明天下午三点在地藏那边碰头,我想你应该知道地址,如果不知道可以问下行长。”

樱井眼看着相叶飞一般的溜走,也只好招了出租车回去。

 

相叶回到家,把手边的行李袋随手放在客厅。

在矮桌前坐下来检查了一下伤口,发现愈合的还不错,又站起来去冰箱里拿了灌啤酒,柜子里还有半包他走之前搁在那里的烟。

其实他不太抽烟,但是太累的时候,精神反而会变得很亢奋。

很奇怪的是,别人吸烟能提神,但他吸了烟会觉得整个人很放松,从而帮助睡眠。

 

拍出一根点燃,手指叩开啤酒罐。

舌头感受到泡沫的一瞬间,夏天的感觉就来了。

 

终于有时间慢慢回忆在拉斯维加斯的经历,从头到尾细细的回想了一遍。

他不否认对樱井翔应该是有点兴趣的,但对人有兴趣这件事恰恰挺可怕的。

人这种东西太过复杂了,不像动物,所有的一切你给它的,它也会回馈你。

没有欺骗,没有谎言,也不会有伤害。

或许,回到这里之后,他也该回到之前的生活了。

本来也不该有再多的交集。

 

窗外下起暴雨。

 

他躺在榻榻米上出神的看着挂在窗口的金鱼风铃在雨中被吹得发出叮叮的声响。

记忆里的一切都在远去,喧闹的世界安静下来。

他仍然是那个魔法师,不想改变。

 

第二天下午三点,樱井准时出现在地藏家门口。

他被人七歪八拐带进去的时候顺便一路参观了地藏的房子。

完全不像是干这行的人会住的地方,院子里阳光明媚,昨天的大雨让大片的花草发出淡淡的青草气,露水折射着光亮,走廊上色彩明亮活泼的油漆还有时不时挂着的一两幅画,包括转角处会莫名出现的奇奇怪怪的工艺品,甚至还有各色的鱼饵挂在墙上。

 

难免让樱井觉得地藏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所以当他被带到地藏面前,看着那个脸圆圆穿着苦瓜运动衫一脸笑眯眯缩在沙发上手里还捧着巧克力的家伙时,他是惊讶的。

这个看上去能被人随便揉圆搓扁的家伙,竟然是地藏?!

 

“啊,天使先生吗,请坐。”大野把脚放下来,又把巧克力一口塞进嘴里,“这边还有,你要不要吃?”

樱井摇头,他神经还没大条到能随便在联络人家里吃东西。

“嘛……真的没想到天使会是男性呐。”大野又抓过一块巧克力放嘴里,笑得眯起了眼睛,“稍微有一点失望,毕竟大家可都期待天使会是及性感美貌冷酷于一身的美女。”

“请问魔法师先生他还没有来吗?”樱井当然也知道别人对于他身份的猜想,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茬,于是转移了话题,看看时间已经超过三点,心下有些着急。

 

“诶?你们约好一起来的吗?”脚跟脚相互搓了搓,“可是他和行长刚才已经走了啊。”

“什么?”樱井忍不住反问一句,“走了?”

“是啊。”黏糊糊的嗓音像是在嘴里绕了一圈才发出声音一般,“我们跟行长约了一点见面,行长履约留下了一张支票。”

想到刚才二宫拿出支票给相叶的场景,大野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捏得这么紧,到底……要不要给我?」相叶说完都笑了。

……说实话,不想给。」二宫一脸纠结,天知道他之前哪根筋不对真的开了天价。

 

眼看着樱井的脸一点点沉下来,大野敛起了脸上了笑意,“怎么了吗?”

“他住在哪儿?”樱井问。

“哪个他?”大野嘟囔了一声又抓起一块巧克力,相叶带回来的巧克力真好吃啊。

“相叶。”

大野听见相叶的名字愣了愣,沉默了几秒皱起眉头,“你调查他?”

“不,名字是他本人告诉我的。”樱井看着大野,“我们……在拉斯维加斯之前就在出任务的时候不凑巧遇见,当然,他也知道我的名字。”

大野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放松下来,“唔,我不认识什么相叶,但魔法师会在哪儿出现我可能知道。”

 

“在哪儿?”樱井问。

“他在去拉斯维加斯之前一直在一家酒吧打工,昨天回来之后他有在夜里联络过那边的店长。”大野擦了擦手,托着下巴看着樱井,“你可以去试试运气,但我要提醒你的是,魔法师可能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有很多面。”

樱井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每个人都有很多面不是吗。”

 

“天使先生,你靠得他太近,或许会让你们都受伤,但我想跟你分享一个秘密,”大野微点着头,看向窗外,“魔法师他……并没有带走支票,而是把支票放在了我这儿。”

“所以……?”樱井想到在拉斯维加斯,那个男人明明说靠支票可以不用工作很久。

“剩下的你自己想吧。”大野看着窗台上的麻雀笑弯了眼睛。

 

大胆靠近,还是趁早离开。

相互伤害,还是不顾一切的爱。

天使先生,你自己选吧。

“你和他……”樱井说了一半便停下,朝大野抛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比起利益关系,我们更是同伴关系。”大野揉了揉自己的脸转头看向他,“他是我朋友。”

“谢谢。”樱井诚恳的跟大野说着,“各种意义上的。”

“你们都很特别。”大野不再看他转头闭上眼睛朝他挥挥手,舒舒服服的在沙发上蜷起了身体,“天使先生,祝你好运。”

 

虽然天使是男性让他有点失望,但……这样不也挺好嘛。

事事完美又怎么可能,你的想象终究只是想象,而失望只是想象的后遗症。

何况,以男性来说,天使的摸样也足够出色了。

“啊……想去钓鱼。”某人摸着抽屉里还没吃完的小鱼干喃喃着嘟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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