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與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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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他有过一个很爱的人。
他跟所有人都可以随便上床,但唯独他不可以。
因为,他很爱他。
他知道身体上的关系,是远远不能满足他的。
他对他的爱,有着强烈的精神洁癖。
他被他囚禁在一所房子里。
像一只动物一样被养在一所房子里。
他犯了错却无法赎罪,那个他爱着的人一遍遍侵占他的身体。
他看不见光,他不能死,这样活着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赎罪。
他为他杀了人。
他不断的自责,在精神世界,杀了自己。
他知道自己大概已经变得不正常。
一个正常的人怎么能无所事事的在房间里一呆就是一整天。
昏昏沉沉,不知道醒过来的时候是在梦里还是睡着的时候才是现实。
相叶抱他的时候体温会升高,相叶离开的时候体温会变低,这是他衡量气温的方式。
他越来越清楚的知道每个锁链扣能到达最长的距离,习惯了用夜壶来解决相叶不在时急需上厕所的问题。
他的身体变得麻木。
很快他的心也会变得麻木。
又是翻来覆去重复身体本能的一晚,相叶在他身体里射出来之后,沉默的撑在他的身体上方看着他。
房间里没有开灯,床头只有窗户最上方漏进来的一点点月光。
他看着眼前漆黑如墨的瞳仁努力的呼吸着。
“小翔,”相叶低喃着他的名字,“喜欢我吗。”
……他在说什么。
现在这种时候,他在说什么。
他在问什么。
他想知道什么。
他心里有预期的答案吗。
失去思考能力的大脑牵动了他本以为已经变得麻木的心。
感觉到自己突然失速的呼吸,察觉到自己突如其来的警惕。
可是,他到底在说什么。
喜欢是什么。
是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吗。
樱井看着他,视线渐渐模糊不清。
他听见自己嘶哑的笑声,在黑夜里断断续续像是在哭。
“喜欢。”他说着,又重复了一遍,“喜欢。”
相叶眼神闪烁,没有再说话。
他低头抿紧了嘴唇俯下身体将樱井紧紧拥在双臂里。
在他身边的时候,是热的。
不在他身边的时候,是冷的。
那晚相叶一直抱着他没有松手。
后来相叶会在做爱的时候帮他扣上眼罩。
但是这对他来说都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看不看得见又有什么差别呢。
想看见的用眼睛本来就看不见,不想看见的,哪怕是睁着眼睛也当没有看见罢了。
某天,从睡梦里醒来的樱井发现眼前还是一片黑暗,眼睛上轻微的压迫感让他明白过来相叶还没有取下他的眼罩。
这次的时间好像特别长,之前都是结束之后或者在他醒来之前就已经摘下了的。
樱井摸索了一阵,确定自己确实还躺在床上,抬手摘下了自己的眼罩。
摘下的那一刻才发现手腕不知何时已经变得空空荡荡。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晃了晃手腕,又下意识去看脚踝。
空的。
没有那根长长的锁链。
他从床上坐起来,朝窗户看了看,窗户还是封得很严实的样子。
迟疑了片刻,他下床发现橱柜的锁也开着。
从里面拿出自己的衣物穿上的瞬间竟然还觉得有些不适应。
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他已经不怎么记得了,只是从相叶的衣着来看,应该已经经历过两次四季的变化。
他似乎已经意识到什么,走到密码柜前轻轻拉开了那扇门。
果然密码柜是开着的,他从里面拿到了所有的钥匙,包括大门的。
他把钥匙放进口袋里,转身走到客厅,在他们经常吃饭的桌上看到一个白色的信封。
他甚至没有着急,拆开信封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樱井君:
请允许我向你道歉。
不光是因为把你软禁在这里,更是因为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等你出去之后自然就会知道,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有些可笑的是,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有些话仍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是,我把必需品都替你准备好了,放在了玄关的架子上,你走到门口就能看见。
真的很抱歉,请相信我的行为并非出于恶意。
当然,如果你觉得有需要的话,我也会在这里等你。
相叶雅纪」
樱井将信原路折回放回信封里,走到门口拿过背包,从里面翻出一部手机和一些现金放进裤子口袋里,戴上帽子和口罩,关上门离开。